清河县南门外的一座巨大院落。
院子很大,可以说非常的大,是一座巨大的豪邸,庭院深深。
院内设计古朴雅致,奇花烂漫,四处碧水环绕,几带清流。
亭台楼阁,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更显示出邸院悠久的豪门底蕴
院落内一处精舍,精舍外修竹环绕,清风吹来,沙沙作响。
在清河,也只有姓崔的才有这个底气。
豪邸的第五进院落中,有一个装修雅致的书房。
在书房内,两个人正在谈话。
左边那人分明就在漳水诗会上被李行周骂的吐血的崔安逸。
如果李行周知道自己就是因为喝多了嘴巴贱,才惹上这么一堆坏事的,估计打死也不会喝酒了。
“幼安叔父,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崔安柿问道,他被李行周那一顿大骂,卧床了几天,脸上充斥着病容。
“不就是五房不争气的外甥吗?他承认不就完了。”
“不承认?就打到他承认为止,这点事儿还不简单。”
崔幼安不以为意的说道。
他虽然也是崔家的旁系,但是能在清河这个崔家大本营担任实权县尉。
可见,他也是在某些大佬眼里挂了号的。
自然瞧不上李行周。
“幼安叔叔,今早我出来前,逾轮公子还特地提起过你。”
“他说你在清河这个县尉位置上也干了五年了吧?”
“是啊,我这个县尉已经干了五年了,县令都送走三个了。”
崔幼安心里一动,这才是正主啊!
“嗯,逾轮公子说了,东武县那个县令怎么能让哥外姓人来当呢?”
“要当,也是像幼安叔叔这样在族内出内拔萃的人来担任。”
“他明日有空闲,就去找老祖宗说说。”
崔安逸说完,拍了拍崔幼安的肩膀。
“好好干,我看好你呦!”
“那幼安谢过逾轮公子了。”
崔幼安含笑着拱拱手。
崔安逸走后,崔幼安的眼里露出一丝阴冷。
“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被李行周骂吐血的废物。”
“你特么就是崔逾轮的一条狗。”
崔幼安狠狠的想到。
至于李行周,他从来没有想过。
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外姓子,蚂蚁一样的东西。
在了不起也就是个有三分才学的蚂蚁。
蚂蚁终归是蚂蚁。
按死也就按死了。
。。。
。。。
县衙大牢里阴森森的,不见一点阳光,气味也异常难闻。
李行周被两个大牢狱卒带到角落里的一间牢房前。
狱卒把李行周一把推进牢房,锁好牢门,然后就走了。
李行周看了一眼这个牢房,环境比刚才从大牢走廊里过来时见到的牢房稍微强点。
那些牢房里凌乱不堪,有的甚至关着十几个人。
一个十来平的小房子关着十来个人。
啧啧。
那酸爽。
看来是刚才自己把身上带着一贯多钱。
偷偷塞给安排牢房的那个牢头起的作用。
起码这个牢房是个双人间。
唉。
一贯钱啊!
李行周一阵肉疼。
牢房两个角落里各自有一张铺着稻草的破床。
其中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人,嘴里叼着一根稻草,翘着二郎腿。
此时正斜瞄着李行周。
李行周看去,这人也算是相貌堂堂,赤发黄须双眼圆,臂长腰阔气冲天。
但是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气质,李行周想了一会想到了。
这货眼神有点邪。
那人见李行周望来,便开口道。
“小子,叫什么啊?”
“犯了什么事儿啊?”
李行周敢对崔安逸、崔逾轮之流犯横,但是对这种草莽之中的人却是态度很好。
因为那种世家子弟缺少破釜沉舟的勇气,而这种草莽中人却善于破釜沉舟。
李行周可不想阴沟里翻了船。
他急忙说道。
“小弟李行周,莫名其妙被人陷害的。”
“咦,你也姓李?我叫燕顺,江湖人称锦毛虎。”
我姓李,你姓叶,这也叫也?
李行周心里吐槽道。
但是,他从这句话也摸清楚了燕顺的脾气。
“啊,原来本家啊!”
李行周顺着燕顺的话说到。
他接着又补了一句。
“燕大哥在上,受小弟李行周一拜!”
“哈哈!”
李行周果然一句话就把燕顺逗笑了。
“哈哈,你这小子倒是有趣,还算是合我胃口。”
“闲着也是闲着,过来聊两句吧。”
“咱们这本家,能在这大牢里相遇,也算是缘分!”
“谁特么跟你是本家!”
李行周想到。
但是他暂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虽然心中忐忑,但是也无计可施。
只能指望在外面的大熊和柿子替自己想办法了。
于是坐在破床边上,跟燕顺闲聊起来。
“嘿嘿,兄弟,跟哥哥说说人家怎么陷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