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六再次拍着胸脯保证。“我义父当了几十年的山匪头头,若是连这点保护她的能耐都没有,如何服众?”
“你就安心等着。我一定救你和兄弟们出困境!”
“好,大舅子!”祁宴这一声大舅子发自肺腑。只要能脱困,拯救战士们于水火,就是叫他祖宗都成。
嚼了一肚子草皮,又强迫自己休息一晚之后,祁宴以身为诱,吸引所有的敌军进攻,为奎六赢得出逃的突破口。
为了那一线希望,又折损了足足三万将士的性命。
悠悠寨,清月正躺在摇椅上吹着凉风,突然听得外院一阵喧闹,说六当家回来了。顾不上笨重的身子,慌慌张张的冲出去。
却没有看到那个日思夜想之人,只见到一名浑身是血瘦成皮包骨头的小六子。
瞬间,泪水决堤。“王爷呢?”
奎六不知如何开口,轻轻拍了拍她。“放心,还活着。此事说来话长,叫所有当家过来,咱们进屋商议。”
听闻祁宴和三十万大军的悲惨遭遇后,司马谦狂风怒号,恨不得即刻揭竿而起,杀入京城,直取那狗皇帝项上人头。
而清月得知祁宴有性命之忧后,差点昏厥过去。好在沈悠悠及时抱住了她。
“月月,你别担心。六子说了,王爷没事。咱们一定可以救出他的。”
莫说清月了,就是肚子里的宝宝得知父亲有危险,也跟着惶惶不安,在清月肚子里翻滚着。
清月摸着肚子,安抚它。“宝宝,乖!你爹吉人天相,他一定可以转危为安的。”
随后强撑着身子,与司马谦商议。“姨父,你的意思是咱们杀入京城,打那狗皇帝个措手不及。携天子以令诸侯,来一招围魏救赵?逼他就范?”
司马谦点头。“此招乃最有效的法子。但是悠悠寨离京城甚远,就算咱们精英悉数出动,突击皇宫,也需要半个多月。不知王爷那边撑不撑得住。”
清月思索片刻摇头。“不可。王爷那便已断粮多日,如果单靠草皮和雨水,他们撑不住半月。”
“小六,你告诉我。围困王爷的各方主力军,都是何人统帅?”
这些祁宴早就同奎六和诸位将军探讨过,也知道这些人的薄弱点。
“东边是肃城军,领将是崔瀚。这十万兵马是当初定王手里的那一支。”
“西边是舒家军,领将是鸿王。他麾下是舒大将军曾经留下的旧部。”
“北边是舒明诚集结的一些乱党。虽有十二万兵力,却如同一盘散沙,相互争权。可以从此处入手。”
司马谦急的大手一拍。“好,就听王爷的,咱们从北边杀进去!”
清月继续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曾经,在九王府的那些时日,王爷为了陪她,连军务都在她屋里处置。
所以对于行军打仗之事,多少也听了些皮毛。遇到感兴趣的,她都会问,祁宴也丝毫不避讳的给她讲解。
行军打仗,切记要有勇有谋,做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能单凭满腔热血,喊打喊杀。那是莽夫之勇,最不可取。
“那南诏那边呢,此番犯境是多少兵力主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