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没有肖想我襄哥哥,可你敢说我所中之毒不是你下的?”
清月冷哼一声,“呵,齐小姐,你的脑子可真会想象!”
“今日宴会所有酒水菜肴都是你们齐府备的,我如何下毒?”
“你说我察觉了酒水中有异样,所以反将你一军,可今日我身子不适,根本滴酒未沾,连酒壶都没动一下,如何察觉?这点与我同席而坐的小姐们都可作证!”
“再者,我今日来的迟,几乎刚到就入了席,根本想都没有想过你会对我不利,怎么可能去下药害你?我是嫌自己命太长了么?我是神仙么?有未卜先知的能耐么?”
“众所周知,我入京城不过半个月,你我更是无半点交集。你与其怀疑我,不如想想这京城之中谁与你不对付,有时候,往往平日里跟你最交好之人,就是背地里捅刀之人!”
“还有你的襄哥哥,我是不稀罕?可未必在场的其他女子也都不稀罕!”
这话,像一把利刃扎在宁襄的心窝上。也让那位平日里与齐珠珠如胶似漆的好姐妹几乎掐断了指甲。
经清月一分析,就连齐国公和齐夫人都一致认定,清月是最不可能下毒的那个人。
就像她说的,她初来京城,与齐家人素来无瓜葛,没有下药的理由。而魏家与齐家也从无半点利益之争和官场的角斗,更不可能让女儿用这种下流手段,挑起两家的战火。
反而是自家女儿,给人家酒水里下药,这才是真正的居心不良。
“七小姐,对不住!我这孽女得了失心疯,魔障了,所以才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好在你并没有受害,在这里本官向你赔罪了!”
堂堂一品国公爷的作揖,清月可受不起。
她侧过身子避开,反而给对方福礼。
“齐公爷言重了,小女并未放在心上。只愿齐小姐日后平安喜乐,一生顺遂,不要执着今日的误会才好!”
这话说的,不仅妙,还极有深意。
宁大夫人又开始惋惜,早知道就不该托嫂子办这宴会。经此一遭,齐珠珠嫁入宁府一事是彻底黄了。这位七小姐,怕是也无望了。
那鸿世子已经公然放下身段求娶了,旁人还如何同他争?
且这位七小姐又不傻,那样的家世,那样仪表堂堂的天之骄子,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就着清月的一番话,齐珠珠将身边的人全都想了一遍,又将淬了毒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一旁的吴小姐身上。
“吴书语,你个小贱人,是不是你给我下的药?”
“你假情假意与我做姐妹,处处奉承我,讨好我,实则每次问的都是襄哥哥!”
“现在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喜欢襄哥哥,每次我说到襄哥哥你都会脸红,都会特别的兴奋,还有一次还失手打破了茶杯!就是你!”
吴书语的确喜欢宁襄,在看到齐珠珠当众宽衣解带那一刻,有些幸灾乐祸,可就算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下毒呀?
她父亲只是三品太常寺卿,怎敢为了一己私欲得罪齐国公府?
可她不像清月,有那么多堂堂正正的理由,随便摆出一条都能洗脱嫌疑。可是齐珠珠已经把苗头引到自己身上了,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