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宁襄却主动悄悄挪过来,趁人不注意附在她耳边,低声说。
“七妹妹,你的事,我不会告发的!”
清月先是惊讶,在感受到他的戏谑和捉弄之后,故意狠狠的踩了他一脚,还装作不小心。
“哎呀,宁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宁襄邪魅一笑。“无妨!我明白!”
这一幕像极了打情骂俏的小冤家,恰好被齐珠珠全程看在眼里。
那嫉妒怨愤的眼神,几乎要把清月给生吞活剥了。“狐媚子,敢勾引我襄哥哥,一会定要你好看!”
由于张宁两家闹得很僵,这宴会已然没有了继续的必要,齐夫人强颜欢笑的吆喝着。
“时候已经不早了,诸位定也饿了,请随我去前厅用饭吧!”
赏花宴虽比不得喜宴,可十六盘也少不了,还有美酒和点心,看起来非常丰盛。
旁人的吃食清月不知如何,可她的酒水里是明显被下了药的,还是青楼里头用的那种烈性药。
可惜,她从小跟着小师傅学医,在药缸里泡着长大。为了避免日后被人祸害,三岁起就开始尝各种媚药、春药、蒙汗药,如今早已百媚不侵,区区一壶药酒,于她来说与清水无异。
可齐家人如此居心不良,也不能太便宜他们了不是?反正药下在酒里,先用饭就是了。一会谁来劝酒,自然就能逮着狐狸尾巴。
席面依旧是男女分开,不过并没有像宁府那般两重山水,只不过中间设了一道屏风,算是隔绝男女大防。
男宾那边都是一些世交的年轻哥儿,自然由齐府兄弟们接待。女宾这边则是齐夫人带着两个妯娌和女儿,一同张罗着。
说是赏花宴,可从进门到入席,大伙都没有见着一盆花。即便用餐前的场面话,明里暗里都是炫耀着齐国公府的辉煌与显赫。
美食当前,清月细嚼慢咽的享用着,举手投足间优雅而自然,不像其他小姐那样,骄矜而做作。
齐襄透过屏风的间隙望过去,恰好对着这么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顿时间觉得碗里的菜肴,比旁人多了三分美味。
而另一道缝隙里,祁慕看到的是清月的侧身,那柔美的曲线,修长的脖颈,同样秀色可餐。
唯有坐在最前头的小郡王和坐在最尾端的张若庭,因隔得远,想多看一眼美人,却被屏风挡的严严实实。
酒是从头到尾一桌桌敬过来的。
听二师父说,在世家宴会上,面对东家敬酒时,一些来葵水的姑娘,会以茶代酒,在水里飘一颗红枣或枸杞举杯,东家便知晓原由,也不会怪罪。
是以,到了清月这一桌时,她便用了此法子,端了茶水入饮。而齐夫人看了那红枣一眼,并没有为难,还冲她点头笑了笑。
反而是齐珠珠,不合时宜的跳出来,指着清月手里的杯子。
“魏七姑娘,我们齐府隆重邀请你来赏花,我母亲和婶婶们亲自过来敬酒,你却端的茶杯,是何意?看不起我们齐国公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