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朝歌上前将他提溜出来,又把前日闹事的几个小子都找出来,狠狠训斥一顿。
要不是林老汉及时带回药,族人昨日喝下,今日好转不少,真容易被他们蛊惑。
几人吓得瑟瑟发抖,没想到族长发火这么吓人,连连保证不再犯。
裴朝歌将这些人安排给裴平昌,正好要建印刷作坊,需要粗壮的木材。
让他们当苦力,去山上砍伐,干最重最累的活,好好改造。
杀鸡儆猴,杀了裴仲文这只“鸡”,谅他们也不敢造次。
族人们渐渐散去,脸上带着笑意,心中充满希望。
裴朝歌回到房中,看着呼呼大睡的宝儿失笑摇头,外面都闹成什么样了,也就他无知无觉。
将宝儿叫醒,照例教他几招,开始基础训练。
“姑姑”裴琮回来,神色严肃,欲言又止。
“好好练啊!”裴朝歌嘱咐完宝儿,和裴琮来到角落:“怎么了?人送去了?”
“送去了,林老汉说会告知全村,但……”裴琮眉头微蹙道:“林老汉让我转告您,村民说这段时间,有人总在坟地徘徊,根据身形样貌的描述,八成是裴仲文。”
“坟地?”裴朝歌凤眸闪过诧异,这人白天不见踪影,难道跑坟地晃悠了?
“不会是去盗墓吧?”
裴琮嘴角微微抽搐,整日没有表情的脸,难得露出一丝尴尬。
姑姑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不对”裴朝歌摇摇头,自我否决了。
裴仲文细胳膊细腿的,典型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哪有力气盗墓?
而且哪有大白天盗墓的,南华岛也没有什么贵族,不可能有像样的陪葬。
疑惑道:“那他去做什么?”
“姑姑,有所不知,南华岛有五月初祭祀先祖的习俗,这几日祭祀人很多,而且岛民的贡品都会留在墓地。”
裴朝歌了然的点头,眼中满是浓浓的鄙夷:“原来是去偷贡品啊。”
对逝者没有基本的尊重,怪不得不尊重她这个祖先呢。
“实在太丢人了!”
村民们这回应该都知道是裴仲文偷得,还好裴家将他除名划清界限了。
“裴伯昌说裴仲文曾给过他一吊钱,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裴朝歌教训裴伯昌等人时,他吓破了胆,主动交代的。
裴琮凝眉思索片刻:“可能与龚氏有关。”
“龚氏?”裴朝歌似乎听说过这个姓氏。
“林老汉说,前几日有人看到,裴仲文和龚氏管家赵有德一起喝酒。”
“龚氏是南华岛另一端的富户,据说有几百亩的土地,是当地土财主。”
“听说家主的弟弟前几日离世,龚家主特意请人找的风水宝地安葬,所以才到岛这边。”
“哦?”裴朝歌一挑黛眉:“这是要抱大腿啊。”怪不得裴仲文如此猖狂。
“就是不知,一个被族人除名的人,惶惶如丧家之犬,龚氏能不能要他了?”
裴朝歌轻笑一声。
忽然想起,前世来南华岛驱逐东番人时,当地的内奸就姓龚,不知道是不是其后代。
“龚氏族人的人品堪忧啊”
裴琮搜身裴仲文,都没有找到手稿,难道给了龚氏?
裴朝歌蹙眉:“让人留意龚氏和裴仲文的动静。”
裴琮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