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私下贿赂官员,转在暗地里进行。
“原来县令在时,生意还能做。”
“但新来的冼县令一上任,就拿咱家开刀。”
“其实岳南各个世家,多多少少背地里都做海外生意,可唯独咬着咱家不放。”
柳氏神情哀怨,她已经让娘家人去疏通,可冼县令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和裴家过不去。
看来裴家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冼县令?”这个姓氏很少,裴朝歌眯起眼睛:“可是荆州冼氏?”
“正是”
裴朝歌好看的红唇勾起,原来是故人之后。
“朝歌认识冼家人?”柳氏疲惫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裴朝歌刚想点头,忽然想起原主没有什么人脉,马上否认:“不认识。”
柳氏犹豫片刻,想起在狱中的丈夫、儿子,一咬牙道:“杜姑爷能否帮忙?”
“不能!”裴朝歌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说完都惊讶,似乎是原主的本能反应。
看来六世孙女对前夫的怨恨挺深。
“也是。”柳氏最后的希望破灭,低低的应了一声。
想着小叔子裴仲雍远在西北帮不上忙,再也找不到能帮忙的人脉,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与柳氏一样,祠堂内的妇人们嗓子都快哭哑了。
“老祖宗啊,周围乡亲都去裴太庙祭拜,很多都灵验了,您怎么不帮自家人呢?”
“就是,听说求财求子,保平安的都应验了。”
“儿孙们过年过节没少祭拜您啊!”
裴朝歌嘴角抽搐,裴太庙不会是祭祀她的吧?
没想到过了80年,乡亲们还想着她。
求财求子,保平安,她有啥时候这么能耐了,自己怎么不知道?
“好了,别哭了!”
裴朝歌起身,面向众人,朗声道:“裴家是犯法了,但事情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我们在这哭喊于事无补。”
“我……嗯……老祖宗十几岁领兵打仗,击退敌人,守护一方安宁。”
“此后经商、参战,将裴家发展壮大,一生经历无数坎坷、危机。”
“裴家的女子与其余世家女不同,向来刚强坚韧。”
“我们的兄长、丈夫、儿子,还在狱中,需要我们去解救。”
“我相信,我们定能找到办法。”
她神色严肃,眼神坚毅,清亮的声音莫名让人信服、安心。
众女眷慢慢停止了哭泣,怔怔地看着裴朝歌。
忽然发现,眼前年轻的女子竟然让人感到,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沉稳。
与后面画像中老祖宗莫名神似,众人悲伤的心似乎得到安抚。
“朝歌说的对,我们要坚强起来,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能放弃。”
“朝廷的判书还没下来,就有希望。”
柳氏起身应和道,朝歌本来长得七分像老夫人,刚刚神色更像。
朝歌的话鼓舞了她,或许这就是裴氏女子的骨气。
众人相互搀扶,慢慢起身,擦干眼泪,收拾心情。
“不好了!”一个身穿鹅黄色裙衫的妙龄少女匆匆跑来。
站在门口,满脸焦急:“县衙派人要毁老祖宗陵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