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夏的话像把刀子，狠狠扎进他的心里。

窒息的痛比不上心里的痛。

盛安夏是没有一点在乎他的感受，见人要窒息了就把人甩开，既不能让你死，也不让你好过。

就像一个疯子，看别人痛苦，她就越畅快。

虐完顾怀，盛安夏确实觉得心里堆积的消散了不少。

冷眼看着躺在地上，十分虚弱的顾怀，一步步又走近他。

盛安夏蹲下身子，轻抚他泛红的眼尾。

声音没有了刚才的冰冷嘲讽。

她目光缱绻，话语缠绵。

“顾怀，只要你乖乖的，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本王还是会疼爱你的。”

纤细手指解开脖颈处的纽扣，露出脖子上青红的指印。

盛安夏指腹摩挲着那刺眼的指印，眸中闪过一抹暗色。

顾怀只觉得脖颈一阵刺痛，指甲在他的脖颈上划破一条口子，鲜血滑落。

拽着衣襟把人拉起身，盛安夏红唇凑过去，悉数把鲜血卷入口中。

顾怀双手撑地仰着头，身体微颤，眼尾靡红，唇色依旧苍白，可耳根却红的滴血。

“女王！”

里艾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物资全部收集好了。”

盛安夏推开顾怀站起身，眼里的缱绻尽数收回眼底。

再次抬头，眼底一片薄凉。

“里艾尔，看好他，等本王回来就出发。”

“是，女王。”

盛安夏瞬移离开，丧尸们齐数跟在盛安夏身后离开。

街道很快就变得空荡荡了。

只有里艾尔和顾怀视线相撞，双方的眼神充满警惕和防备。

里艾尔的眼神更是充斥着杀意。

这个人类勾引女王，他该死。

里艾尔一步步走向顾怀。

在顾怀警惕的目光中一脚踹在他的胸口，把人踹飞出去，走上前，锃亮的皮鞋踩在他的胸膛用力碾压。

“我不管你和女王以前有什么关系，现在的你不过是个蝼蚁，在女王眼中也只是个食物。”

“劝你别对女王有不该有的心思，她不是曾经的盛安夏。”

顾怀喷出一口血，忍着胸口的疼痛，收起了在盛安夏面前展现的无害与可怜。

手背擦擦拭嘴角的血丝，一道红痕拉到脸庞，看着里艾尔的目光充满的挑衅，“那么你呢？你对安夏又抱有什么心思呢？”

“还有，你在害怕什么？怕我抢走她？”

“你也不过是她手下一条狗，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话？”

“安夏可叫你看好我，你说你这样对我她知道了会不会惩罚你呢？”

里艾尔狠厉的看着顾怀，浑身充满戾气，脚下的力气又重了一分。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威胁我，就算我杀了你，女王也不会惩罚我。”

顾怀吃痛，依旧平静的看着里艾尔，轻笑道：“那你要不要试试？看看是你在她心里更重要？还是我在她心里更重要？”

顾怀的话让里艾尔沉默了。

他确实不敢赌，因为到现在里艾尔依旧不了解盛安夏。

她的一举一动都让里艾尔看不透。

明明可以一举屠灭人类，却没有趁势对人类赶尽杀绝。

明明可以摧毁一切，手段却留有余地。

让人看不透也琢磨不透。

里艾尔不敢赌顾怀在盛安夏心中的分量，也不敢赌自己在盛安夏心中的分量。

里艾尔挪开腿，冷眼看着顾怀，警告道：“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顾怀撑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毫不在意道。

“那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