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凤英拿了一系列审批书及一些重要文件交请马拉签了字。便理也不理马拉就离开了。马拉直不解地道:“这是怎么了?好像又回到从前了。”
凤英未曾去别处,她到了汽车贸易公司,相看了一辆白马王子,然后便驾着这辆车驶往师范学院。在研究生公寓楼下她打手机唤来夏莹,拍着小轿车道:“瞧,姐姐亲自为你挑选的车子。”说着便将车钥匙递给她。夏莹一见崭新的车子,直搂着凤英高兴地亲个不停。凤英推开她笑道:“瞧你那么热心地学车,今儿便遂了你的心愿,免得你说姐姐不尽人情。”夏莹直道:“那里,那里!“然后便要带凤英去兜风。凤英只说自己回家有事,挥手让她小心点开车。夏莹嘴上答应,却早已风风火火地上车去了。
凤英目送夏莹离去后,便回头穿过两幢楼宇,又过了一片林荫道,又穿过一个花园往母亲处来。
陈夫人见着女儿不能禁笑问道:“这几日怎地三天两头往家跑?”她见女儿闷头不语,便笑问道:“怎么了?工程不是顺利拿下来了吗,又遇到什么事了?工作不顺心了?”凤英坐在沙发上没精打采地道:“没有。我感觉不舒服。”陈夫人听着直“哟”了一声。忙上前到凤英身边先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觉着凉凉的。问道:“哪儿不舒服?”凤英回身抱住母亲道:“妈妈,我心烦!”凤英视她的继母为亲母亲一般。一直称母亲。突然称妈妈,确实让陈夫人感到意外。她知这个要强的女儿肯定遇到了真正伤心的事。便也抱着她的头像昵爱小孩子一般,爱抚了一番。
“将心烦事给妈说说。”陈夫人笑道。凤英将头靠在母亲怀里轻声道:“我不想在马拉公司干了,我要辞职!”母亲看着女儿直笑道:“怎么?受委屈了?”凤英抬起头对母亲道:“有人总压女儿一头,让我好难为人。”凤英母听着直笑道:“谁剂兑得我的女儿这样难受?前日不还春风得意,生杀予夺的神气嘛?”
凤英起身道:“就是我那二姐姐。她近来承着马大哥宠爱有加,对她言听计从,便刚愎自用,任意独断,让人心里好不平顺!”陈夫人听着直笑道:“噢,说来听听。”凤英靠在办公桌上道:“我荐表哥任开挖河槽项目工程总监。她未见表哥面便拿那三国吕布比方表哥。”陈夫人听着直是一愣,也起身走动了一阵后道:“母亲也觉得你那表哥虽精明干练,才华出众,但他做事有始无终,又爱铤而走险,玩弄手段,实务精神极差。只怕将来要吃大苦头。”凤英听着直道:“母亲也这样认为!”陈夫人道:“此次你那表哥从南方返回,只怕是又要抢个头功,在此地出出风头。这开挖河道的差事正好可以给他一个显露的机会。不过这样也好。让他接触接触那马拉,或许在做为上会有所改变。”凤英听着直道:“绝不!马拉能否将他教好我不知道,可不能让他将马拉带坏了。”凤英母看着女儿发急的神情直笑道:“我几时说你那表哥坏了?”凤英道:“为人做事不地道就是坏!”陈夫却直担心地望着凤英半天道:“凤。”凤英忙问:“什么事?”陈夫人严肃地道:“母亲可一直将你视作掌上明珠,希望我的女儿一生幸福。某些事你可不能明知不可为而为呀!”凤英听着母亲的话不禁闷了半日,方才点了点头。
且说凤英离了瑛园,打电话只说自己身体不适,竟三日的未见人影。马拉不禁着急地道:“三妹一向习武,身体强健,怎么一下就病了这么久,定是操劳过度所致辞。”身旁的白玉凡却笑笑道:“三妹不是病在身上,而且是病在心上。大哥去瞧瞧她,管保她就好了。”马拉听着便同夏莹一起来师范大学一处公寓看望凤英。
陈夫人此日无事,便在家陪女儿聊天,听得门铃声,打开门见是一个面若桃花一般的秀气青年,下体好长的拖累。心下立刻明白过来。她又观得马拉身旁跟了一亭亭玉立的少女,猜着定是凤英的那个妹妹。夏莹这会儿忙指着眼前斯斯文文的妇人推马拉道:“这定是三姐的母亲了。”马拉忙伸手握了陈夫人的手夸赞道:“夫人好年轻!好漂亮!”陈夫人听着直笑了起来,忙让他们进屋。
凤英在屋里听出了夏莹和马拉声音,忙从书屋溜到二楼屋里,拉开被子躺下。
陈夫人让马拉同夏莹进屋后一边忙着为他们取了吃喝,一边唤凤英,却是未见得她呆在书房里,心里早已明白了。便回身来坐下来陪马拉和夏莹,她先端正眼镜仔细地打量马拉,见得他惊鸿游龙之姿,不禁心喜非常。马拉见着凤英母不住瞧他,直不自在起来。陈夫人看毕便笑道:“马先生果然生得仪表堂堂,难怪人见人爱。”马拉只羞红了脸笑道:“阿姨说笑了。”陈夫便忙为他和夏莹各摘了一个香蕉。
马拉吃了几口后便对陈夫人道:“听说三妹病了,几天的不见好,我便赶来瞧瞧。不知她可怎么样了?”陈夫人笑道:“马先生不用担心,凤她不大紧,只喊头晕,我便让她多休息几天,没耽误工作吧?”马拉忙摇头后道:“夫人不要唤我先生,我与凤英平日兄妹相称,也有金兰之盟。夫人便唤我马拉,若觉绕舌,我也有一字叫云龙,夫人直管唤来。”陈夫人听着直笑道:“这名儿不错,那阿姨以后唤你龙儿,也和我凤儿一样的叫了。”旁边夏莹听着直拍手笑道:“这可巧了,唤大哥龙儿,唤三姐凤儿。不知是龙凤双胞胎,还是龙凤呈祥?”马拉忙推夏莹责道:“信口胡说!”陈夫人听着却是喜欢的不得了,直拉了夏莹近身前来笑问道:“这丫头乖巧,叫什么名儿?竟是这般眼熟,好象常见。”夏莹报了姓名并道:“我就在伯母学校里上学。三姐刁钻,既不提叔叔,也不提阿姨,也不让我们拜会。方使得我们有缘人竟相逢不相识了。”陈夫人听着直笑道:“瞧你这姑娘嘴巧的。”马拉在旁道:“她行五,阿姨只管唤她五丫头。”夏莹直呶嘴道:“就你得宠,儿呀,儿呀地唤着,我偏是丫头?”陈夫人听着直搂了夏莹在怀里唤她莹儿。三人说热乎后陈夫人便让马拉上楼去看凤英,她仍拉住夏莹陪她说话。
马拉听着忙起身溜上楼,夏莹在后面直笑道:“瞧把他急的!”
马拉到得凤英屋里,见得她侧身背对着他躺在床上。他便探头探脑地上眼瞧凤英。见她紧闭双眼,知她在佯睡,便伸手去咯吱她,凤英忍不住跳起来,推开他道:“你做什么,一来就动手动脚的,这可是我家,小心我赶你出去。”马拉沿在床边瞧着凤英笑道:“大白天的闷睡什么,没病也睡出病了。跟大哥说说,心里可有什么不自在?”凤英懊恼地道:“没什么心里不自在,可是听谁说的?”马拉笑道:“你二姐姐呗。她确是事事算的准。”凤英恼道:“你有这么一个能掐会算的老婆还要我做什么?我今儿向你请辞,我不做了。”马拉听着直拉住凤英道:“干嘛不做了?我哪儿对你不好了?”凤英摇头一本正经地道:“大哥没有对我不好,只是你知道,我是未离公职的人,近来上级让我回去复职,军令如山,片刻不能耽误。”马拉听着直是呆了,好半天缓不过神来,有气无力地道:“却原来三妹是来人间修行的。恭喜妹妹终于功德圆了。有空来看看大哥,还有你的姐妹们。”说完便一溜烟地出去了。
夏莹和陈夫人见马拉一声不吭地就下楼去了,直是不解。夏莹忙追出去。陈夫人上楼来问女儿缘故,听后叹道:“这样也好,快刀斩乱麻。”凤英摇头道:“母亲不知,女儿到他身边绝非偶然,哪里能说辞就辞的。”凤英母听着直是呆了。好半天她才坐下抚着凤英的头道:“母亲如今方明白,我一向高傲的女儿为何对那马拉这般殷勤。他确是个世上少有的尤物。只坐了这一会儿,连母亲也禁不住疼爱他,更何况你们豆蔻年华,又日久相处。即无退路,便不如进取。”凤英听着母亲的话直是一愣。
凤英母看着凤英道:“当初你母亲在世时我便爱上了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