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娴不住点头,明崇顿向凌朔:“相府微浅,积蓄不多,你占一半,护好孩子,多怀防范心。”
凌朔点头表示听见了,明崇又说:“书房有书,杯中有茶,炉内有香,褥子软暖,水清,菜食足,体魄硬朗是要事。”
所有在场者都认真在听,明崇叹息道:“不用一个时辰了,老朽的话已说完,多谢姑娘。”
柏鉴突然想到红千,明崇气息中的萤火已逐渐飞散,此时已经没方才悲伤,众人都缓和许多。
柏鉴随着萤火跑出去,见到了自己猜想的人,红千正赶路,见柏鉴跟过来抬掌就给他一劈,柏鉴生生受下,诚恳向她道谢:“我没想到你会出手。”
红千不屑:“明崇不差,我只是帮他。”
柏鉴还是深表歉意:“我也不知道那个蛊虫怎么到我身体里了,我无意的。”
红千却道:“我知道了。”
在柏鉴一头雾水的表情中问了一句更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你是不是喜欢我。”
柏鉴极其无语,本来就觉得此人莫名其妙,现在更觉得难以理解,撇撇嘴几乎是翻白眼的表情,克制着自己别说什么不好听的,最后才憋出一句尽量礼貌的话;“你走吧。”
红千就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晨昏迷蒙,牧谨桐抱着附近店铺刚开店做的枣泥糕站在相府门口。
夜风浓寒,出门时穿得单薄,又站了一夜,昏昏沉沉的大脑迫使她低垂着眼睑小寐。
凌青觉终于从相府跨出来,黑青的眼圈表明了他应该和牧谨桐一样一夜没睡,牧谨桐调整了状态扬起笑脸尽量如第一次同他见面时一样,特地挑了块小的枣泥糕,凑到凌青觉面前喂上去:“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怎么也要吃点东西呀。”
凌青觉见是牧谨桐,先是一怔,而后自嘲笑笑,自言自语一般说:“原来是你。”
牧谨桐知道有什么不对,神色错愕,思索后还是将点心塞凌青觉怀里,解释道:“我虽然很多都不懂,但悲重伤肺腑的。”
凌青觉不喜不怒,随后出来的凌青与见牧谨桐在这日常询问:“这是?”
凌青觉拒与之相熟说:“不认识。”
牧谨桐听后也讪讪笑答:“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说完漠然转身离开。
突然低头看见怀中的枣泥糕,又回头扬起笑脸问凌青与:“我想起来了,我是来卖枣泥糕的,疗胃。”
害怕被误会解释说:“治疗胃。”一边说还一边抚了抚自己胃的位置,又想起什么一样补充“对了,五文一份。”
凌青与看这有些奇特的姑娘觉得有趣,温和的从怀中掏出五文钱递给牧谨桐:“谢过姑娘,姑娘有心了。”
后一句是说给凌青觉听的,凌青觉莫名其妙望他俩一眼,心情不是很好的转身离开,牧谨桐也不多留,轻轻一礼返回驿站。
从后门翻窗进去,牧谨桐掀被入睡前挂了个勿扰牌子,今天谁也别想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