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远确定两位预言家听不到的时候,她们才继续谈话。
“最近的小年轻真是什么奇怪的情侣装都有。”
“刚那小伙子穿的挺俊的嘞。”
“害呀,脸好看套身麻袋都没问题。”
……
有响动传来,远远看到有人影举着红色的牌子踏着雾气穿行过来。
白气遮掩看不清他们的下半身,脸部也是模模糊糊的,带着一股漂浮不定的潮气。仿佛是一场从过去穿越而来的梦境,隐约间幻听到唢呐呜咽。
“来了。”占卜师拧开瓶盖,倒了一些水在手里。
骰子先知盯着那队身着大红古装的迎亲队伍,一直到看清他们脸上戴着熟悉的蓝色口罩,他才松了口气。
还好,是人。
“不知道为啥,我这心里总是凉飕飕的。”骰子先知摸了摸自己的脖梗,妈耶气管子都凉了。
占卜师看着骰子先知表情有些凝重,她似乎在想什么,又把话吞了回去,终究是开了口:“这么大的雾,要不你还是把口罩戴上吧。”
听闻此言,骰子先知傲娇的“哼”了一声,随后戴上了口罩,拉好了羽绒服拉链。
嗯,确实不凉了。
等到能看到大红花轿嗅到那空气中充盈的喜气时,占卜师手中的水反重力升起漂浮半空,她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开始了预言仪式。
“来自(矿泉水生产地)的灵,请你向我揭示未知的命运,世界的沙漏将在何时流尽再次翻转。”
她轻声呢喃着,眼前被黑暗包裹,一条条奇异的光线从深处飘出,带着浓浓的水汽。
它们牵引着占卜师,直到她的呼吸与它们同频,足够去理解一切。
占卜师沉浸在预言仪式中,骰子先知在现实守护着她的身体,他眼角的余光继续关照着迎亲队伍。
中式仪仗队隐藏在雾气中,红色古装若隐若现,人数这么多的队伍,却几乎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传来。
骰子先知打了个哆嗦,往伙伴那边靠了靠。
看到这隆重的队伍,骰子先知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前女友。
在那场火中预言仪式之前,他们已经发展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
“哎呀,如果当时没有在做那个火中仪式的话,估计现在我也结婚了吧。”
至于那之后,在他被送进精神病院的第二个月,她提出了分手。
好在骰子先知很了解他那个同父异母弟弟的尿性,当时的他相信不久之后前女友就可以成为弟妹。
结果问了骰子六个月,这俩的感情还只停留在牵牵手的阶段,骰子先知整个人都麻了。
你们这么搞会让我一点复仇打脸的冲动都没有哎!你不是自称老马家把妹王吗?你不是从初中就暗恋她吗?
这么青涩单纯的模式,连拥抱摸脸都几乎没有,作为成年人不会很尴尬吗?
就是这种程度的把妹王吗?你这样会让哥哥的被动退出显得毫无意义啊!八嘎!
越是感到周围环境诡异,越是心理活动频繁容易胡思乱想。
在骰子先知快要咒骂幻想中的弟弟时,占卜师睁开了眼睛。
半空中的水在她睁眼时停滞了一秒,随后哗啦啦落了一地。
占卜师长呼一口气依着电线杆坐到地上,这场预言花费了她太多精力,她疲惫的捂住脸在骰子先知的注视中缓缓说着。
“坏消息,我们还剩三场冬雾的时间。”
“冬雾的持续时间为30天一场。现在就是第一场冬雾,也就是说还有两年时间,大家全部玩完。”
“好消息,有一辆希望列车足够承载所有人。”
“这个星球没戏了,我们移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