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土晴绘看着自己的手牌,盘算着四家的牌和牌山的剩余情况。
从一开始她就感觉这一整局的对局都不太对劲。
进行得实在是太顺利了。
从她九种九牌起手开始,一直到地狱一向听死活不进张,偏偏能够往着混全七对子的方向改良。
但是当她开始改良,手里的牌就再次变得难以进张了起来。
如今她这一碰一吃,就是为了破除这混乱的运势。
“一发破除掉了,我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如今就是防住其他人之余,保住自己的进攻路线。”
赤土晴绘观察起了场上的牌河和局面,眉宇间的眉头紧皱。
“善野一美在做清一色,这是毋容置疑的,三寻木咏应该是一个平和型或者一般型的两面三面听的手牌,她的手牌应该不会太大,立直进攻只是为了打断在做牌的几人,快速结束战斗。”
“唯一的问题就是叶知一在做什么。”
赤土晴绘看向叶知一的牌河,他的出牌毫无章法,中张,尖张随意地乱切,甚至还喂给了明牌做清一色的善野一美几次牌。
但是要说叶知一放弃抵抗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以赤土晴绘对叶知一的理解,他是那种宁可被飞,也不愿意弃和保分的人。
“这种时候打幺九送我刻子,绝对有鬼。”
随意地打出一张安张,赤土晴绘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如今自己的手牌进入了听牌状态,这都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山中所剩的牌不足两巡,就算有什么大动作的话,她也能撑得下来。
只要能够保住听牌进入一本场,那她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只是叶知一打出的下一张牌,让赤土晴绘瞪大了双眼。
“红五索。”
“吃!”
机会牌!
赤土晴绘眼睁睁地看着善野一美吃掉了那一张红五索。
现在就算告诉她善野一美没听牌她也不会相信了,二副露的清一色,还是最后两巡,这一手已经是不得不防了。
善野一美那空洞的眼神中带着一点迷离的色彩,喘着粗气打出来了那一张一直被她捏在手中的孤张。
发。
“杠!”
一声响亮的大喝回荡在包厢之间,叶知一一把拿过那张发财。
为了等这一张发财,他布下了天罗地网,只为在这一步,夺走善野一美的那张发财。
“三...三杠子?!”
三杠子在职业赛场上相当罕见,有的时候一整局下来,都不一定有人会杠一次,更别说凑到三杠在手的情况。
因此对于职业选手来说,三杠的难度绝对不是一般的两番的役种,它的难度恐怕堪比三番的二杯口。
“这边难道也是在做混一色?”
赤土晴绘看着叶知一的副露,震惊不已。
暗杠的二索和九索,大明杠发财。
怎么看都像是在做混一色的样子。
“不太对,张数不够,两家染手必然会对冲,叶知一手里也不太可能是字牌对碰,字牌都已经消耗殆尽了。”
如今剩下的牌张就只剩王牌的十四张,以及牌山的七张牌,留给叶知一做染手的牌数根本就不够,更别说善野一美那边还卡了两对暗刻在手里。
“难道是...”
赤土晴绘的瞳孔骤缩,叶知一伸手摸向王牌的动作在她眼里也被放慢了无数倍。
翻出来的新宝牌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最关键的是那张即将被他加入手牌的岭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