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散去，这些攻击打在李逍遥身上，自己只感觉有些痒，没办法，谁让自己血厚防高呢。

“姜前辈，胜负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当然有，如果不打倒你，蜀山派的门规如何维护，门规是不能违背的。”

“可是你打不死我，这锁妖塔我还是会继续闯下去，这门规定然要破，你又当如何？”

“这？怎么能违反门规？”

姜明被问懵了，一身的杀意也消散大半，心中尘封已久的疑惑也冒了出来。

“那我问你，当年我违反门规，没有杀妖究竟是对是错？”

“你师父和师兄弟们站在人族的立场，而且死了两个同门，自然要斩妖除魔。

而女宛身为狐妖，先天就要拯救同族，诱惑你、骗你都是站在妖族立场。

后来濒死之时是站在你妻子的立场，所以才会流泪后悔。

天道之下皆是芸芸众生，人妖立场不同，争论对错没有意义。”

李逍遥之前便不太理解剑圣所说的道是什么，今天便不管不顾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立场不同，并无对错？那我的立场是什么？

我身为人族不思除妖，反而杀害了数十位同门师兄弟，我背叛了自己的立场，这是大错！

可是我看到了师兄弟们的无情和女宛的深情，为什么人不如妖呢？”

“你也没有错，你只是理解了她，站在了妖族的立场。”

姜明还是看不透，自己亲手杀了那么多无辜的师兄弟，怎么能没有错。

此刻李逍遥早已词穷，正缺一个人来替换自己，而等待许久的剑圣正好趁机而入。

“师兄，那些同门虽然因你而死，但却避免了人妖大战，在明悟各种道理后，反而会感激你。”

“天大的荒唐！”

“不信你看。”

地上沉睡了百年的宝剑都飞了起来，每把飞剑上都包含着一块金色的光团，纷纷对姜明点头，像是在表达感激，而后升到了天上，飞剑失去了灵魂控制，自然一个个落了下来。

“她没有错，师兄弟们也没有错，我犯的错到最后反而成就了这些人，错误衍生正确，磨难成就伟大。

原来这就是道！”

姜明眼中的光芒越来越大，结合李逍遥和剑圣二人所说，明悟了自己的心，也放下了心中疑惑。

“师弟，你的良苦用心我都知道了，还有李逍遥，你小小年纪就有此等胸怀，有你们二人以后必定能壮大我蜀山派，姜明无憾矣！”

“爹爹！你不疯了？”

此刻姜婉儿也冒了出来，经过刚才的事，姜婉儿已明白自己父亲就要得道飞升，再不说话就见不到他了。

“婉儿，是爹不好，这么多年让你独自一人承受孤独，不过这些经历也会成就你，让你找到自己的道。”

“爹，女儿有你陪伴和保护，已经很幸福了。”

姜明将目光移向李逍遥，对方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志，正是这些意志帮助李逍遥走到了现在，也改变了自己。

“天道易悟，人道难渡，希望你能明确自己的道，不要犹豫不决。”

“师父，女苑，师兄弟们，姜明来了。”

说完便哈哈大笑，金光闪过，让姜明消失在空中。

……

“婉儿姑娘，你干嘛老跟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