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嗯，嗯？什么事？”

我：“就那种。你穿帮了。”

她顿了一秒反应过来，想要来挠我，我躲开。

蔷薇叹了口气：“唉，我只是想，毕竟你要明白对我们……”

我：“–停，回到上一个问题，我问你几个问题。”

蔷薇：“什么？好你问吧。”

我构思了一下：“假如有一个人受伤了，躺在地上，你路过，你打算怎样？”

蔷薇：“当然是救他，给他力所能及的帮助。”

我：“好，在这里停住，我问你，是你想要去，救这个人，还是你必须，去救这个人？是由你的选择，还是什么，你可以做到不去救这个人吗？”

蔷薇想了想：“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会被控制的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我记住了。”

我：“第二个问题，你开车在路上，追击一伙歹徒，一辆大车倒在路上，这时，歹徒抛下一个人堵在缺口，你会怎么做？”

蔷薇犹豫了一下：“我，我不知道，先下车解救人质？”

我：“那如果被抛下的是一个歹徒，或阿丽娅被绑在车上呢？被抛下来的是一个无辜的人。”

我看向阿丽娅，她的耳朵动了动，回应我的注视。

蔷薇：“我……”

我：“我要说的是你在文明社会的各种观念问题，还有考虑问题的思维，在各种情况下。”

蔷薇：“…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不过我记住了。”

看着她的表情，这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问题。

蔷薇，：“那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看着我。”

我沉下心，看向她，没有注视，只是把她纳入视野范围。

我：“平静下来，不要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她被我盯的有些不自在，眼神飘忽…

我伸手按住她的脑袋，注视着她的眼睛，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一加一等于几？停。歪比巴卜，玛卡巴卡。停。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尾巴……停。”

唱完一首儿歌。我开始每段话变换表情，变换语调，继续说道。

我：“我认为意大利面应该拌四十二号混凝土。因为这个螺丝钉的长度很容易会直接影响到挖掘机的扭矩。你往里砸的时候，一瞬间它就会产生大量的高能蛋白，俗称UFO，会严重影响经济的发展，甚至对整个太平洋以及充电器都会造成一定的核污染……停”

富有感情的朗诵一首古典诗歌

我：“此处逝去的是西格德，

伟大国王挚爱的西格德，

他的哀悼和悲痛，

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悲伤，

那么的无力，那么的绝望。

……停”

……一段话。

我：“世界是个可笑的动物园，小可爱，你是一只可爱的小老鼠。你闪亮的刺刀刺穿衣服，你面前的尸体倒在地上。炮弹撕碎我们，爆开成为血雾然后落在地上，我们是皮靴下的坚冰，不知道什么是痛苦，不知道什么是恐惧，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声音，视线，子弹，我们什么也不在乎，天上有个太阳，我们就追逐而去。你会在墙上的血肉里找到我们，你会在地上的残渣里找到我们。……停”

我：“铁笼里传来哀嚎，铁链锁在脖子上，艰难地在泥泞中爬行。直到有人踢你一脚，才明白自己就是条狗。“一边去，带好你的项圈。””

我：“一个小傻瓜在蛮荒的动物园四处游荡，寻找比自己更愚蠢的人。在还没有被愚蠢死之前，答复所有问题，然后活着。或许只是你变成别人腰上的皮带前的幻觉。……停。”

停下变换的表情。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

我放开蔷薇，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看上去有些痴呆。

我注意到阿丽娅，她神色怪异的看着我，我睁着死鱼眼，冲她咧嘴诡异的笑了笑，她僵硬的扭过头，继续“练习瞄准”。

随后我恢复“正常”状态。起身，重新坐回椅子上。

在她说关于人的问题时，以及她所表现的思想中。我发现了一些问题。我想转变蔷薇的思维。

这样应该能达成一部分预期。应该还需要在再以后的事件中逐步转变。但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再次点燃熄灭的半支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