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到一楼。

“把爪子洗洗。然后用酒擦一遍。”

把今天的晚餐端上餐桌。

每人一块浇上混合番茄黄瓜肉沫的调制辣酱的煎猪排，一碗米饭，一盘未知名包菜炒肉，一锅黄瓜等蔬菜肉汤。

透过玻璃检查了两处大门，并没有异常，拉上窗帘…她们已经就坐了，我走过去…

“不用等我”

刚喝了酒，我没胃口，只把饭端到面前，舀了两勺汤，就着炒菜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她们看上去确实是饿了，

我：“速度解决，等会你们要去打仗。”

她们抬头望向我，蔷薇：“什么？等会要去哪？打谁？”

我：“既然你们一会不去打仗，吃那么急做什么。”

……

蔷薇解决完猪排，把半盘炒菜倒进盘子里：“我宣布，以后就是你来做饭了。”

我把我那份猪排推到她面前…

……

…蔷薇再次解决完猪排，端过米饭，舀了几大勺汤菜…：“我猜从前有个厨师，不，军队里有个厨师，在某次战斗中负伤，然后被安排成为了厨师。后来这个老厨师收了个小徒弟，然后一边跟着军队训练，一边跟着老厨师学做饭。”

我：“……”

…………

我确实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一切，现在想来，这些记忆是伴随环境而出现的，好像并不是一个连贯的整体，只是时有时无的各种碎片……

蔷薇：“你怎么不说话。”

我：“说什么，哦对，洗盘子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好像有些思想出现，只是若隐若现……

喝完碗里最后一点汤，我起身，到厨房，用数种低度酒以及饮料，调制了一壶酒，拿了洗好的几个杯子，提上楼……又下来把腌制肉串的锅，盘子和调料提上楼。

放在吧台上，走到边缘，拉过椅子坐下，点燃烟…

天已经黑了，天上没有星光，四周寂静，没有虫鸣声。我之前在避难所旁见过一些小虫子，只是尸体，或许这种导致人变成丧尸的东西已经让虫类集体死亡了……

我好像并没有失去所有的记忆，我只是失去了过去具体发生过什么的记忆…至少随环境出现了一些…现在它们都成了碎片。

我靠在椅子上，望着前方的黑暗，放空自己…脑袋变得沉重，逐渐闭上眼睛……

我感觉寂静，冰冷，在夜幕下昏暗的森林里，几个影子快速移动着，它们来到一座石堆前……

我用手感受着周围，四面是平整的石板…我现在是躺着，目光所及的那头的石板的一小块并不是彻底的黑暗，那是一处缺口…我意识到…这是一座坟墓…

我抓到一块物体，轻轻一捏就粉碎了，感觉这是一块腐朽的木头。那处缺口突然被遮挡住了，我感觉外面有什么在看着里面，我静止不动，盯着那个缺口的位置，感觉那是一只眼睛……

……它移开了……微光再一次透进来…我微微偏过头，一颗骷髅头的脸近在咫尺，身下的感觉…是一具骨架…

……身后传来上楼的声音…我惊醒了，睁开眼睛…一阵彻骨的寒意从头倒下来。

…我起身到火堆前，阿丽娅搬着椅子上来，在旁边坐下。

点燃火堆…把剩下的大半瓶酒都倒进火堆里，燃起大火…我几乎要触到火焰，却只感到微弱的温暖。

阿丽娅：“我来了，你不会丢下我的，对吧？”

我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腿，我感觉骨头里都是冰冷的，只是盯着跳动的火焰…

她的苍白的脸就像一块冰冻的铁……

阿丽娅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把我往后拽……就像身后并不是地板，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再次惊醒，我还在椅子上，什么都没有动过…我扭头…阿丽娅撑在椅子靠背上……有些恍然…

我起身向楼下走去：“柜台上有喝的。”

擦干额头的细汗，在楼梯口停住，我看着正在倒酒的阿丽娅…最终我没有问出刚才发生的事……

下到一楼，蔷薇正瘫在椅子上仰着头，她面前摆了一块薄板，我猜那是电脑…

我从洗好的一摞碗上抽出一个，盛了一碗饭…想了想，又倒掉一半…

提着碗，无力的走到桌边，看了一眼汤…坐下，把碗里的白饭赶进嘴里，我感觉这一幕好像似乎发生过…就像一条蛇…我放下碗…手肘撑在桌面上…盯着桌面…

就像蛇，我就像一条蛇…好像，在以往的很长时间里都…我不记得了…我看着手背，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往后靠在椅子上，斜过椅子，右手臂放在桌子上，双目斜视上方…

“嘿！”

我轻微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