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手里还有祭祀收尾的活没做完。
皇室的族谱这边还有几处不确定,还需要斟酌一二。
……
刚开始于雪浓也觉得可能是大家手头真的有事,这种临时插需求,对于她这种社畜来说,也是不能接受的。
但听了几个之后,她就算再迟钝也品出不对味儿来了。
好似每个人都能给出不能胜任的理由。
古代职场可以如此明目张胆的摸鱼吗?一点都不用在乎领导的面子?
于雪浓叹为观止,毫无愧疚的当着老大的面甩锅,借她上辈子的胆子都没这个魄力。还是说她现在是古代职场新人,还没彻底融入封建主义大家庭。
是不是古往今来只要有人打定主意当咸鱼不想往上爬,就没有人可以做你的领导?
传说中的无欲则刚?
对于礼部同僚们的做法,许庭策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态度。
其实一开始礼部同僚并不是如此,毕竟他是当朝宰相的儿子,他们也是诚惶诚恐。
但相处下来,他们发现许庭策好说话的过分,基本上有求必应,后面他们自然也就愈发得寸进尺。
这些礼部内部的辛密事件,于雪浓不过是刚来礼部的新人自然无法窥见全貌,她只能隐隐地觉察出不对劲。
许庭策不想在她的面前展现凌厉的一面,以往他对他们多加纵容,是觉得没必要。
他收了于雪浓递给她的材料,口气清淡道:“马车就在门外,等会你自己上去,让细雨送你回家。我这边还有事要处理,我就不亲自去了。”
她就同意让他送了一回,他为何要说出如此惹人误会的话。
“下官住的地方离皇宫不算远,走两盏茶左右的时间就到了。”下意识的拒绝,她想跟他拉开距离。
外头阴云密布,风吹得窗户哗啦啦作响,一声惊雷响起。
许庭策难得笑得有些恶劣,“马上就要下雨了,你确定不需要我送你回家?”
耳边突然一阵热气喷薄而出,“雨要是下下来,把你的衣衫打湿,你觉得你的秘密还能守得住吗?”
她的耳朵红得能滴出血来,下意识的后退半步,故作镇定道:“不会这般凑巧。”
她觉得现在的许庭策有一种无所顾忌的轻佻。
“我反正无所谓,其实你能丢掉苏颂这个身份,我还求之不得。”
他从一开始便从未遮掩他的目标。
他的心意太过沉重,其中还隔着两条鲜活的人命。
这样的许庭策,她爱不起。
她只是当做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外头的雨终于落了下来,整个天地间成了一场水雾。
“也不差这一会,我在这多待一会就是。”
许庭策点点头,“也好,我手头的事情很多,刚好你可以帮我分担一些。”
于雪浓哑然,无论她接受与否,他都能轻巧带入他的领地。
于雪浓觉得很苦恼,但她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青年浓烈的感情,她只能像一只鸵鸟一样,将脑袋埋进沙里,假装一切都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