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见一剑扑空,很快调整状态,直接抬手劈下。
陆时雍用脚踹了一脚桌子,桌子直接朝刺客的方向飞过去。
刺客偏身去躲,陆时雍趁此机会近身。
陈平将自己的佩剑丢过去,“接着!”
陆时雍也没含糊直接朝刺客心口刺过去。
刺客急急后退。
就在这时,又有箭矢朝这里射来。
陆时雍的攻势瞬间逆转,他用剑躲开射向他的箭矢。
刺客化被动为主动,再次提剑欲除之而后快。
陈平打算加入,却被樊力一把拦下。
樊力下了死力气,他才将陈平这个二愣子给拉住。
一块吃锅子的驿卒,在第一时间便把锅子安全转移。
于雪浓也抽出那柄花里胡哨的匕首,没想到离苏州城不到五十公里的地方便会遇上第一批杀手。
原本还有些劣势的局面,由于于雪浓的加入慢慢逆转。
陆时雍故意卖一个破绽,引得刺客近身。
于雪浓反手扯掉刺客的面罩。
陆时雍惊呼,“陆叔?!”
陆叔见陆时雍见到自己的真容,当即没有留手,“六郎,对不住了!”
陆时雍有些难以置信,明明他都坦然接受自己是江东陆氏弃子的事实,他们为何还要赶尽杀绝?当真如陆时谅说的那般,自己没有以死谢罪,成全陆氏的名节?!
就这一晃神的功夫,他的肩膀便被陆叔刺中。
没想到自己迎来的第一波杀手竟然是自家派来的。
陆时雍也没有留手,对着陆叔的肚子刺了一剑,“陆叔,劳烦你给公叔带一句话,我陆时雍会回来的。”
陆叔盯着陆时雍秀美的面容,他不经意间透出来的狠辣,让他本能的点点头。
就在这时,驿馆火光漫天。
而他们一道吃锅子的房间却大门紧锁。
而陆叔早已跳窗而逃。
临走前,还不忘将窗户封死,用火把点燃。
于雪浓冷笑,这些世家大族为了所谓的体面,当真是一点都不顾惜旁人的性命,他们从一开始便没有想着让陆时雍活着。
他们不会允许一位军奴出身的高门辱没他的姓氏。
于雪浓环顾着火光漫天的房间,能这么快引燃,想必之前就在门窗上刷上桐油。
火势越来越大,原本木头搭建的房子早已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
外头又有人不住的朝这间房放箭。
若非陆时雍推了她一把,她便被刺得一个透心凉。
于雪浓趴在地上,狠狠唾了一口,“你不死,你们江东陆氏不会心安。”
陆时雍让于雪浓将她包菌子的衣袍给自己。
于雪浓趴在地上一边躲避流矢一边去找被自己丢弃在一旁的衣袍。
他让于雪浓将衣袍举起,他自己喊话道:“陆叔,你跟公叔说一声,若是时雍不小心殒命,他的好儿子时谅,侄儿只能将堂弟留下来陪我了。”
陆时雍的话引起了外头人员的骚动。
有人说是陆时雍为了活命故意弄出来的小把戏,七郎在凤凰山书院念书,怎么会跟他搅合在一起。
于雪浓悄悄移到窗户处,直接将陆时谅表明身份的私印丢了出去。
外头的人彻底不淡定了,还在地上躺着的陆叔,即刻吩咐,先把他们救出来。
陆叔捂着伤口说道:“六郎你莫要骗我们,哪怕是在外头你也敌不过我等。你又何必执着于苟活于世,何不早日去了,全了江东陆氏的体面。”
于雪浓恨得牙痒痒,原来世家大族为了维护所谓的体面,竟然是逼人自尽!
陆家此番派来的均是好手,电光火石之间便把他们从火场里营救出来。
他俩的脖子上双双架起刀柄。
陆叔道:“七郎到底在何处?”
陆时雍反手提出要求,“放我们走,把我们放走,自然告诉你,七郎在哪?”
陆叔咬紧牙关道:“六郎,你莫要欺人太甚!”
“是我欺人太甚吗?就因为我姓陆,你们便对我赶尽杀绝?”
陆叔一挥手,架在他们脖子上的刀柄便撤下。
“咱们各退一步,你告诉我七郎在何处,让你的人将七郎带过来。只要我见到人,我就放你们走。”
于雪浓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档口,直接栖身道陆叔身旁。
一柄花里胡哨的匕首贴在陆叔的脖子上,冷呵道:“将我们的马车迁来!”
陆叔不肯,让他们擒住陆时雍。
此刻陆时雍并无藏拙,陆家派出的好手压根近不了他的身。
陆叔眼睛一眯,“不知六郎在何处习得一身武艺,倒是小觑你了。”
于雪浓将匕首贴近几分,“老人家,你在跟我们磨蹭一会,你的血便流干了。”
与陆时雍交手的一个年轻人心下着急,脱口而出,“爹,你就放他们走吧。你拖不得了!”
于雪浓的马车也被驿卒小心翼翼的牵过来,只求他们不要殃及池鱼。
于雪浓拖着陆叔想要上马车,陆叔并不配合。
她也没惯着他,直接对着他的腿弯处踢了一脚。
陆叔当即跪倒在地。
年轻人想冲过来护住他爹。
陆时雍用剑尖指着他,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六郎,我爹的伤势已经拖不得了。你们绑我吧,我绝对不会阻拦你们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