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突然有些对楼下之人感到好奇,一会儿又是跑,一会儿又是躺的,这是个什么无赖?
“你是人是鬼?”
“再下虞砚。”
“你怎么证明?”
“你不信也就罢了。为证己清而与泥相较,真清也会粘上泥点。”
这倒像是她说得出来的话。
“师傅!”
鸢儿的声音终于传入了中行无渡的耳中,回首,他看见了鸢儿。这四下无人的,她喊的师傅是?眼前这个虞砚?他的心莫名其妙的又清明了起来,记得为何在此,是要入浮生镜求丹,因登山遇困窘,特来此寻求帮助。
“鸢儿,后退,这人有古怪!”
中行无渡拉住鸢儿后退。
虞砚看了一眼中行无渡,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又看了一眼鸢儿,道:“鸢儿,你认识他?”
“嗯。这位季公子要登坊外的那座青山,特来求助师傅如何破那鬼王藤。”
中行无渡松开鸢儿的手,道:“她真是你师傅啊?”
“嗯嗯。”
“你为何要登那座青山?”虞砚面带疑色地问中行无渡。
“因一件攸关性命之事。”中行无渡满脸认真地回答。
中行无渡啊,中行无渡,你还真是张口就来,他自己暗想着。
“那鬼王藤并没有什么克星与弱点。若偏要说出个什么缺陷的话,倒也有一个。它的主藤只有一根,主藤灭,次藤俱灭。”
“可问题是灭不了啊!”
“的确,但有一样东西,可以抑制它的行动。”
“哦?何物有此功效?”
“尚未出生的幼婴心血。”
“……”
这女人怕不是个疯子吧?
“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没有。”
“鸢儿过来。”虞砚盯着眼前的鸢儿,嘴角绽开一抹笑容,“我这徒儿腹中便有一胎儿。”
“不知公子要么?”
周围的氛围变得诡异起来,鸢儿突然变得像一个提线木偶,没有表情,没有反抗,任虞砚活生生地将尖锐的匕首刺入她的腹中,将那尚未成形的胚胎扯了出来。
“不知公子要么?”
“不知公子要么?”
虞砚的嘴角裂开,下一瞬,竟直接将手中之物塞进了嘴里!
中行无渡一掌将鸢儿吸来,背着她就跑出了茶馆。
鲜血顺着他的脊背留淌,淌在地面上。他的背上一阵窸窣,鸢儿动了起来,她僵硬地颤抖着,嘴角裂开,
“公子为何不要?”
中行无渡只觉一股冷气从脚尖一直涌到了天灵盖,头皮发麻。还没等他开口,鸢儿已一剑刺入他的心脏。
一阵剧痛过后,恍惚中他又听见有人叫喊,
“季公子?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