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高太尉在书房候着了。”
严嵩似是没听见一般,身后的老管家又轻呼一声道。
“老爷。”
严嵩并未回头,依旧看着那颗银杏树。
“让他回去吧,这件事我们谁也拦不住。”
老管家虽还想说些什么,可终归是忍住了。
他并不是想帮高俅说话,他只是不愿看见自家老爷这般消沉。
就在老管家转身离开的时候,却是听见身后自家老爷幽幽的说道。
“陛下,终归是长大了啊。”
老管家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家老爷心里苦,可若是从来一次,或许他还是会这般选择。
...
书房内,高俅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来回踱步。
当看见老管家进来后,连忙上前问道。
“许管家,严相可愿见我?”
许世友摇了摇头,叹息道。
“老爷说了,这件事情,不是我们能阻拦的。”
听得这话,高俅竟是瘫倒在地。
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
“不就是和一个贱婢发生了点摩擦嘛,大不了赔她点钱。”
“陛下至于这般毫不留情嘛!”
许世友听到这话,连忙喝道:“高太尉,慎言!”
高俅却是不管那么许多,依然喋喋不休。
许世友见状,只能命家仆将他请了出去。
被请出左相府邸后,回身看着那牌匾上的严府两个大字,高俅竟是有些癫狂的骂道。
“严嵩老儿!你既见死不救,那就别怪我了!”
“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高俅想到自己唯一的儿子,现在被关在西厂地牢内,他的心就在滴血。
那可是他老高家的独苗苗啊,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儿子做错了。
在他眼里,那些下贱的百姓与牲口无异。
自己的儿子不过是想要一个婢女罢了,你为什么要反抗,你怎么敢反抗。
若不是大虎将晴儿带走了,恐怕现在这京城又将多一具无名女尸。
高俅就这样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但他不知道,他的身后一直有双眼睛在盯着他。
许世友将高俅赶出去后,便来到了严嵩的身边。
看着自家老爷依旧坐在窗边,怔怔的看着那颗银杏树,许世友轻声说道。
“老爷,高太尉走了。”
“知道了。”
“老爷,那高太尉怕是要...”
“不必理会,看不清形势,留着何用。”
“就他那儿子,我都想抽他,也就他自己当个宝贝供着。”
严嵩直接打断了管家的话,有些恼怒的说道。
许世友默然,给严嵩倒了杯茶后,便离开了。
严嵩只是发着呆,回忆着往昔。
...
地牢之中,高衙内依旧在喋喋不休的叫骂道。
“雨化田你这个老阉狗!”
“你还不快把我放了!你就不怕我爹吗!你就不怕太后吗!”
“太后的名讳也是你这腌臜东西能提的?”
高衙内的喝骂声停下了,看着牢房外站着的人影。
他努力的想要看清,可是那忽明忽暗的灯光却是让他一时之间无法看清来人是谁。
“死到临头了还敢大言不惭,哥几个,上手吧。”
几个西厂的探子也是毫不客气地冲进牢房,对着高衙内就开始了厂卫特产。
一鞭子下去,高衙内的胸膛瞬间皮开肉绽。
“啊!”
“你别让我出去!只要我能活着走出去!我一定要杀掉你们几个阉狗!”
门外那人却是阴森的笑道,就好似一个风匣子一般。
“呵呵呵,那你可要记好了,咱家叫谭鲁子。”
说完,谭鲁子便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好生伺候着,督主有令,不能让他死。”
“也不能让他舒舒服服的活着。”
“你们,可懂?”
“谭大人,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