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何志灵逐渐被刺入眼皮的光线叫醒,准备开始挣脱床之恶魔的束缚。
如果说,何志灵的身体是铁打的,那么他睡得床就一定是磁铁做的。
但是今天的这块磁铁让他感觉有点不对劲,说不上来的那种不对劲。
这种不适感让何志灵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刚翻完耳边就听到一声痛叫。
“嗷!你压住我头发了!”
“行行行……”何志灵不情愿的哼唧着翻了回去,真该死,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居然因为压住头发要放弃。
诶,压住头发?谁的头发?
何志灵瞬间清醒,一个鱼跃就想弹起来,然而虚弱的身体拒绝了这一指令,他只能像蛆一样猛地滚了一下。巨大的动静让睡在旁边的安霖嚷嚷起来:
“淦啊,让不让人睡觉了!又是压我头发又是鲤鱼打挺的你烦不烦人!”
从榻榻米上坐起来,穿着睡衣的安霖一边揉眼指着何志灵的鼻子骂道。
“真不知道昨晚上我把你弄回来废了多大力气啊?你可真是个甩手掌柜,俩眼一翻晕过去啥都不管,让我扛着快两百斤的你上车去医院,路上跟司机解释一路我不是拐卖割人腰子的,就那那傻哔司机还是报警了看完医生我又去警察局里折腾到三点你现在还不让我睡觉你是真该死啊……”
安霖的嘴触发致命节奏越说越快,昨天晚上韦德吩咐她带走何志灵的时候她完全没想到这么麻烦。主要是这个家伙居然快两百斤重,费了老大劲才把他扛上车,一进医院给值班护士吓一跳以为扛了个死人进来。
但是何志灵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现在的他脑子已经过载了。
“我跟你睡了一晚上?”
“不然呢,我会让你睡大街?看你紧张的,我是会吃了你还是啥?”
安霖看着这块超频了的木头,哭笑不得。
其实她是有怀着一点点恶搞的心态昨天晚上才让他和自己睡一起,她卧室铺的是榻榻米垫个毛毯垫就能睡,也图个方便。安霖也不是很在乎什么同床之类的话题,以前出任务都是和队友几个睡袋挤一起,男女都不怎么避讳。毕竟晚上抱团活命要紧,神族可是夜袭的好手。
这是没想到这个单纯的家伙是真没见过世面啊,脑子直接过载了。
安霖也懒得理他,爬起来走出卧室。
负责做饭和保洁的保姆阿姨已经干完活走了,安霖打开电饭锅,里面是清香的皮蛋瘦肉粥。
“喂,出来吃饭!我可不是你保姆,自己来盛!”
屋里的何志灵逐渐缓过来神,他逐渐回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以及自己为啥会晕倒以及睡在这里。
肚子的抗议剧烈响起,精神恢复后饥饿感也就来了。
“快点来,昨天晚上你那一剑差点给你抽成人干,搁医院吊了三瓶葡萄糖才缓回来,再不吃东西待会我还得送你一趟。”
何志灵慢慢的站起来,现在他的腿还是软的。目前他还没有搞明白昨晚上那一剑是怎么回事,只是记得凝神挥剑然后感觉身体被掏空。
扶着墙走出卧室,餐桌上已经摆了两碗粥。
“安霖?你去哪里了?”
安霖的声音从里屋传来“你先吃着,我这边有点事,吃完来里屋找我。”
何志灵也不客气直接开动,巨大的消耗导致了巨大的胃口,风卷残云一碗粥就被消灭的一干二净。
把碗放进洗碗机,何志灵推开了里屋的门。
“我嘞个乖乖。”
这个屋子很大,四面墙上挂的密密麻麻都是各种样式的武器,几乎是一个小型军火库。角落里还有一个几乎两人高的大柜子,柜门紧闭。
安霖正坐在一张桌子边,背对着门。何志灵看到她那张桌子上放着的就是自己的那把剑,而安霖把手放在上面,研究着什么。
“我的剑……”
“你急啥,又不是不给你”,安霖转过椅子,何志灵才发现安霖已经换上了一套紧身衣。这套衣服包裹了她全身甚至是下巴和后脖颈,只留了脸,耳朵和有头发的头皮在外面,上面有繁杂的纹路,似乎是链接东西用的,现在随着安霖变成金红色的瞳孔不断的流动着光线。
“你昨天晚上那一招你还有印象吗?详细说一下,你当时的感受。”
在知道了安霖的身份以后,何志灵也不再隐瞒,一五一十的把他的经历都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