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尔特出门不知去哪里拿枪,韦深又等了一个多小时,白俄总算回来。
桌上放着两把手枪,一把放在长条木盒里的长枪,还有两包子弹。
韦深先拿起手枪,握着试试重量,感觉挺顺手,又卸下弹夹,看了看又装上去,试试保险,满意地放下,拿起另一把手枪。
水连珠是中国对莫辛纳甘半自动步枪的叫法,虽然韦深没有摸过这枪,不过在他前世,莫辛纳甘仍然在世界枪支收藏圈子里享有美誉,以精度高和威力大出名,在吃鸡游戏里韦深除了98K就喜欢莫辛纳甘。
这枪不带刺刀,直立着到自己肚挤眼上方,大约一米左右。
准星是简单的一个刀片状部件,表尺部分也是最常见的弧形结构,韦深研究了下如何装填和退弹,又拿起来瞄了瞄,感到挺满意。
“这枪保险咋上?”他研究了半天,也没找到可以扳动的片状保险。
柯尔特轻笑一声,“我们露国人,觉得保险有点多余。”
“不过......”他从韦深手中要过枪,给对方演示,“还是有的,只要这样。”
只见他用力拉动枪机撞针尾部,同时向左旋转。
“这样就实现了保险。”他把枪重新递还给韦深,笑道:“不过,打开保险要小心点,手一松枪就响了,哈哈哈!”
韦深看明白了,这样子上保险和开保险就等于是搏命,手一滑枪就响,得时刻注意枪口所指。
果然符合毛子作风。
“简单!”他以同柯尔特接触时一贯的小开口吻昂着头笑道:“我还用得着小心嘛?!”
柯尔特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给他个大拇指,“杰克,我欢喜侬个家伙,像阿拉露国人!”
“我老早就以为侬是个小开,没想到还是个狠角色!”
韦深笑笑不语。
验完货,付了钱,同白俄道别。从四马路出来,叫了一辆黄包车,直奔自己在公共租界新闸桥路的住处。
他已经盘算好了,得防着房东,所以枪肯定不能留在这里的,今天在这里住一晚,明天一早就带着枪去盯梢陈茗初。
这里靠近姑苏河的新闸,距离南姑苏路只有一百多米,故而称为新闸桥路。
他付过车资,抱着长条木盒走进一处名为“康复里”的石库门弄堂。
此时已是深夜,弄堂里静悄悄的,只有新闸桥路路边昏暗的灯光隐隐提供一点能见度。
弄堂两侧石库门的高墙上暗影摆曳,时而高大无比,时而消失转移到另一面墙上,如同皮影戏里的人物。
他摸索出钥匙,开门。
“咦?”钥匙怎么打不开?他试了好几次都不行。
难道一个多月没来记错了?他退后几步,左右看看,的确没错,就是这个双开门。
他突然想起,房租应该是到上月底就到期了,7月初的时候房东来找过他,他当时身上没钱说下次付,后来就接到任务,去刺杀纪允清,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看来房东换了锁,又把房子租了出去。
韦深点起一根烟,这怎么办?
深更半夜,旅馆都不开门,更别说去临时租个房子了。
一瞬间他有点后悔买了这支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