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钱永年手中的蛇皮袋我眉头紧锁,从刘小芳肚子里跑出来的那个东西我肯定看清楚了那是什么。
“这事儿只能怪你们,才不过是半天的时间而已,你们都没有把尸体守好。”我没好气道。
钱永年可怜兮兮的望着我,脸上有着哀求之色。
从刘小芳肚子里冲出来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一只黑老鼠,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是一只母老鼠。
老鼠在家里很常见,但是老鼠在家里钻进死人肚子里就不常见了。
老鼠在农村里也被称之为五大仙家之一的灰仙,显然眼前这只灰仙对钱永年家没有善念,有的只是浓浓的恶意。
在我张家祖传的九字阴阳风水秘术中有这样的一句话,老鼠肚中卧,有灾又有祸,这是大凶之兆。
那老鼠应该是感受到了刘小芳身上的怨气,所以才钻进去的,目的就是为了汲取她的怨气,来增强自已的法力。
这种事本来是可以避免的,点一盏油灯在尸体边就可以解决的,可惜,钱永年没做。
刘小芳本来就是横死,再被老鼠这么往肚子里一钻,这是凶上加煞,法力无边。
事情都发生了,埋怨也没用,只能把问题给解决掉。
“去拿一瓶高度白酒给我。”我把蛇皮袋接了过来,说道。
钱永年什么都不敢问,急忙跑出去拿白酒。
我把蛇皮袋打开,那只老鼠迅速钻了出来,想要逃走。
“老祖传令,奉请南斗六君,定!”我念了一句法咒,将一道定身符丢了出去。
跑出几步的老鼠身体一僵,顿时被我定住了,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老鼠有拳头那么大,筷子长,皮毛漆黑发亮,肚子里面鼓鼓囊囊的,我看了一下,果然是一只母老鼠。
它双眼猩红,好像是染了血一样,看上去有一种瘆人的感觉。
它双眼紧盯着我,那眼神就好像跟我有生死大仇一样。
“你这灰仙也太不地道了,哪里不钻却是钻进亡人肚子里,鼠不入亡人肚,这是规矩,你坏了规矩。”我低沉着说道。
“唧唧……”
老鼠发出了一阵阵唧唧声,那声音就好像是婴儿的哭泣声,听得人很不舒服。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刘小芳的法事是我接了,这件事就归我管,你在我的法事上坏了规矩,你就要承受我的怒火。”我沉声道。
“唧唧唧……”
老鼠又发出了一阵叫声,很急促,那双猩红的眼睛里有着人性化的神色,似乎是在让我放过它。
“天、地、人三界之所以可以稳定,那就是因为有规矩,如果你们这些东西全都不遵守规矩,完全凭自已的喜好来,那人间岂不是乱了套。”我平静道,点燃了一盏油灯端在手上。
“我张昊阳本事虽然不大,但是被我遇到的事,我就要管一管。你,吃下去的东西给我吐出来!”说到最后我一声大喝,伸手从油灯上捻了一缕火焰抓在手心,五指结印,猛地将那缕火焰拍在了老鼠的背上。
“哇——”
老鼠嘴中发出了一道叫声,那声音好像是女人的尖叫。
随着我的法印拍下,老鼠的嘴巴张开,一股灰气从它嘴中喷了出来。
那股灰气不是别的,正是它在刘小芳肚子里汲取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