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姚叔,你们慢慢喝。我先去采购了。我哥和我姐两人出门旅游,家里都没食材。”
“那小叶你快去吧。对了,你脏衣服洗了没。没洗的话,我待会儿给你洗下。”
“不用了,芳姨。昨晚已经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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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市场内的一边角。蹲坐着一身八九十年代衣着的老人。
老人每每瞧见有客人走过,便是脸上一喜。只是客人只是匆忙一眼,就是离开。
让老人浑浊的眼眸,看着自己摊位上的东西,颜色一黯。选择闭上嘴巴。
低垂忧愁的头颅,看着自己地摊上,这些歪瓜裂枣的蔬菜,只有长长一叹。几分苦笑。
哪怕昨夜已经下过一场大暴雨。但是这天气,依然燥热的很。感觉着喉咙的干渴,老人下意识的抿了抿嘴。
伸手,老人从破旧的皮包里,取出一个老旧塑料水壶。
只是身侧阴影的到临。让老人,忙将水壶塞入皮包里。黝黑苍老的脸庞,习惯性的堆上卑微的献媚,抬头正要开口,却是错愕。
“成伯,下午好。”
“啊,是,是小林呀。”看到来人的模样,成伯浑浊的眼中,不由得升起点点喜色。
“成伯,空心菜给我一捆、丝瓜来两根、西红柿给我给我来两斤。萝卜一斤。成伯你先称好,我待会儿再来拿。咦,成伯,有小芋头呀。我全要了,还有···”
正说着,在老人身侧的菜摊前,正挑挑捡捡的一个年轻妇人,顿时惊诧出声到:“这芋头这么小,品相又不好。明显是打了药的。你买这么多干嘛?”
闻言,老人顿时满是皱纹的脸,顿时急了,结结巴巴到。
“我我,我没打药。真,真的!”说着,更是魏巍颤颤,一脸急切的看着林叶。唯恐林叶因为年轻妇人的话,而误会了自己的菜。
“哈哈~阿伯放心。我吃了你家七八年的菜,还能不知道情况。别人家的我不敢说,但是阿伯这里的菜,都是阿伯自己种的。”闻见老人如此,林叶安抚道。
“真的假的?”闻见林叶解释,年轻妇人顿时一脸不信。
“自然啦。阿妹。大叔家的菜都是自己种的,别看品相不好,不过可都是纯正的绿色蔬菜。”
“说句实在话。我自己卖的菜还是进的。吃的菜,都是买阿叔家的。”开口的却是年轻妇人挑菜的摊主。
听到中年妇女的话,摊位前挑拣蔬菜的一个年轻人,顿时手一滞。抬头下意识的问道:“那你卖菜干嘛?”
“小伙子。这全镇少说也得有多少人呀。大哥家的菜再多,又能够多少人吃。而且告诉你了。我们买什么菜呀。”
“秀姨。静姐。”出声的,是镇尾街六户人家之一的,柳家的刘秀。在刘秀身旁,则是吴家的吴静。
在镇尾街附近几条街道。一旦谈论起风水二字,必然就会说到镇尾街。
如果说,镇尾街的风水是最差的。那么相邻的几条街道。至少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会赞同。
因为镇尾街如今尚在的六户人家,可以说家家户户都遭难过。
不说林家。许六早年还有个一对双胞胎女儿。可惜年幼时,在走亲戚的时候,因为亲戚孩提顽皮,导致双双落河而亡。
而姚千里妻子因事难产早去,留下一个独苗。只可惜多年前因为一些缘故。本该尚且和美的家庭,只留下姚千里和独孙两人。
柳家更绝,柳家原本是镇尾街人口最多的一户。足足十四人。可惜因为祖屋靠近镇尾街,下坞河滩。二十年前,一场滔天大水,让南方多地受灾期间,柳家可谓是惨遭横祸。
只剩下刘秀一孤家寡人独活于世。若非是要为了给柳家留下香火。伤心欲绝的刘秀早就自尽了。
为此,在刘娟、姚千里的牵线下,领养了一个被遗弃的女婴。也就是其孙女柳念真。为柳家能够继承香火。
吴静,并非镇尾街,六家人里的吴家的人,而是同姓儿媳。
吴家很早就搬到外地。不过逢年过节都会回来祭祖。原本家庭很好。可惜,吴静的丈夫虽然职业是跑面包车,却非常喜欢喝酒。
十三年前,吴芳大儿子吴斌生日。一家子去酒店回家的时候,因为醉驾,导致车祸。除却大儿子外,就剩下吴芳一人,腿脚还落下残疾,就连肚子里的遗腹女都差点不能出世。
再加上赔偿金额巨大。娘家又不肯出手。走投无路的吴芳,最终卖掉了房子,回到古镇吴家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