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蝉叹了口气：“据说是心理方面的问题，只能修复身体损伤的长生手术也无能为力。班长这么拼命地去找灵能者，就是看到了用灵能治疗妹妹的可能性。你想，在所有人都能开心地在阳光下奔跑的世界里只有她站不起来，剩下漫长的生命……”

“可是老大也不敢找实验室寻求帮助，因为他是第一个能看见灵魂的特殊个体，怕被发现后就会被当作‘学术成果’雪藏。”

“没错，所以从接近半年前，他就开始独自打倒然后救治发狂的灵能者。可惜这些人恢复神智之后无一例外，发狂时的记忆连带着灵能力一起消失了。”许云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按照猫姐姐，也就是未来的我和我同步的记忆来说，大脑，灵魂，无限纪元过了几百年，直到世界末日前，人类都未曾攻克的话题。哪怕通用型人工智能都造出来了，但我们仍然不知道它们是否拥有灵魂，甚至连它们的思考过程对我们也都是不可见的‘黑盒’。”

机械音直接在李雨秋的脑海里响起：

【解：作为末日前最强AI，大贤者也无法解答本机是否具有灵魂，以及灵魂是否存在。】

“那灵能又是什么？”李雨秋发问。

“像是某种大脑之间的无线连接，类似脑机接口。”

“可是南湖区的大家都反对直接的身体改造，所以我们还在用老式的全息眼镜上课。”

“这就是灵能者的特殊之处了，明明没有被改造过，也没有增生出独特的器官，但他们就是能直接影响到别人的感知。因为最初同时也是最强灵能者的班长躲藏得太好，未来对于灵能的研究其实并没有非常深入。他们为数不多的成果就是昨晚我用的拟造特质·矢量操控。”许云蝉从口袋里拿出一支记忆体放在掌心，展示在李雨秋面前。

“既然有这么多未来黑科技，又知道一切，为什么还要选我来当救世主？哪怕有溯洄者，现在的我……”李雨秋低下头去，“什么都保护不了。”

“怎么会，你不是从灵能恶魔的手下保护了我嘛。”许云蝉张开双臂将李雨秋的头抱在怀里。

“你还记得？”

“和猫姐姐同步记忆之后当然记得了。”

“没有我，老大一样会摆平一切。”

“不，如果你不在那里的话，年轻的我会成为那场袭击中众多牺牲者之一。”布偶猫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两人身后。

被吓了一跳的许云蝉腾地站起身来，差点给李雨秋的头薅掉。

“我们之前的计算有误，在我回到现在的一瞬间，世界就已经变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