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也是陈斯年他哥，你我同辈。”

“我叫黄河，你叫我小河哥就行。”

黄河嬉皮笑脸，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杀神模样。

陈延年神色明显有些呆滞，但很快就恢复过来。

“小河，走吧，回去了。”

“我请你吃顿大餐算是给你赔罪了。”

黄河本不愿就此轻易原谅陈延年，但肚子里的馋虫一时竟压下所有的怨气。

唉，我就是这么一个容易心软的人啊！

黄河摇着头似带着对自己性格的感概，与陈延年驾云而归。

他已变回真正的属于他自己的容颜，至于为什么之前他要换作他人的面孔？

谁知道呢？

也许单纯是为了好玩，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

福来客栈，二楼，八字号房。

酒桌上，陈延年向着黄河敬酒，黄河神色犹豫但还是拿起了酒杯。

“小河，我敬你，这一杯我干了。”

陈延年一口豪迈喝下，这豪爽的性格与他此刻十三四岁的相貌严重不符。

就像一个孩童学着大人故作豪爽的大口饮下美酒，有种滑稽好笑之感。

但黄河此刻没有时间笑话陈延年，他看着手上的铜制酒杯还有里面满满的红色液体，面露复杂。

他凑近酒杯仔细闻了闻，那种醇香的酒味铺面而来。

他没喝过酒，但他见王叔有次喝酒便问什么味道，王叔和他说：

“酒，千人品，有千种滋味。”

“像我喝的这杯酒，我以为它是入口为苦，后苦中藏甘，最后又是苦涩。”

“但我也分不清那中间品尝到的到底是真的其中有一丝甘甜，亦或者是我心中认为它带着那让我回味的一丝甘甜。”

说道最后，黄河还记得王叔似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神情带着复杂。

似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他又终究没有说出口。

只是慈祥的看着自己，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头。

黄河想到这里，闭上眼睛，将酒杯靠近自己的唇。

仔细的感受那酒顺着自己的食管流下，落在胃里。

黄河不知道的是此刻他的眼角也有一滴泪水流下，落在心里。

开出了一朵追忆的花朵，那是……思念。

“小河，味道如何，还不错吧。”

陈延年不知为何没有看到那滴泪，此刻开口询问道。

“苦。”

黄河睁开了追忆的眼眸，话语中竟存在了一种悲伤之意。

“苦？”

陈延年一愣，但看到此刻黄河的状态就再无疑虑。

之前他看不到那滴泪，是因为那滴泪不是肉眼可见的，唯有用心方可去感受。

而此刻黄河浑身都弥漫着一股悲伤之意，那是傻子都能看出的。

陈延年好似亦被感染，又倒了一杯酒，慢慢喝下。

闭上眼睛，沉浸在他的记忆中，似他也有自己的心事，开出了自己的泪花。

确实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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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苦他俩替我们大家吃，大家吃到的只有甜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