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敬奉兄长,还能指望让九郎明白这个道理。”
辛永宗忍不住乐道:
“八哥,看来四哥对你积攒了许多的不满。”
辛道宗不干了,他恼道:
“上次咱俩进城找姐儿,可是我一个人出的钱!这算不算敬奉兄长!”
辛企宗一怔,随即又狠狠地敲了一下辛永宗的脑袋:
“九郎!往后跟你八哥学着点!”
辛永宗怒了:
“四哥!你欺人太甚!下次再来,我可得戴上了兜鍪,看你往哪儿敲。”
说罢,兴许是联想到辛企宗的暴栗敲在兜鍪上的场景,兄弟三人都忍不住笑了。
嬉笑过后,辛永宗提起了正事:
“明日我在樊楼摆酒,宴请军中同僚,二位兄长可不能缺席。”
普通军士出入军营受到限制,但这些军官们却不在此列。
辛道宗对钱一向敏感,他说道:
“我记得官家的赏赐,你分文未取,此前笼络将士,又花销了许多,莫非还有余财?”
辛永宗腼腆道:
“所以我不是来请二位兄长了么,你们总不忍心见我被扣在樊楼里,给人打杂还债吧。”
辛企宗闻言笑道:
“好小子,原来你是打的这种主意。”
而辛道宗已经把手伸到怀里去摸钱袋了。
辛永宗赶忙制止:
“我不过是与四哥、八哥说笑罢了,怎地还当真了。”
说着,辛永宗摸出一个鼓鼓的钱袋,还特意拿在手上抛了抛,笑道:
“二位兄长,现在可放心了?”
辛道宗的手已经摸到了怀里的钱袋,见状,立即松开,他恶狠狠的说道:
“明日你就瞧好了,看我如何掏空这个钱袋。”
......
辛永宗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由奴婢引路,辛永宗直奔关胜夫妇的住处。
一见面,辛永宗便问道:
“关部将,在此住得还算习惯?”
“有劳...”
话才开口,关胜愣了一下,他疑惑道:
“方才九郎是在称呼关某为部将?”
辛永宗点头道:
“不错,阿胜,往后你得替我挑起泾源路第二将第四部的担子。”
说着,辛永宗担心关胜嫌弃官职低了,他补充道:
“我如今只是正将,能够为你谋到部将一职,还是借的泾国公的光,但只要你能奋勇作战,我必保你扶摇直上。”
关胜一个有罪之人,不仅得到了朝廷的宽赦,还被辛永宗送上了部将的职位,虽然比不得宋江直升正八品,但关胜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胜虽肝脑涂地,亦难报九郎恩德!”
辛永宗闻言,勉励道:
“先别想着怎么报答我,如今西军尚未东出,你需得趁此机会,熟练骑术。作为西军将校,不会骑马,那可是要遭人耻笑的。”
关胜自从决定跟了辛永宗后,其实就一直在学骑马,他重重点头,有着充分的信心能够练好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