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瞿旻河摇头，他快走两步来到瞿宴身后，推着轮椅靠近众人，“要不问问两位顾问，有什么发现。”

金老也打量了瞿宴好一会，直到他靠近，才缓缓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说：“我们这里没别的状况发生，倒是现在阴气突然缓慢了，想必是你已经解决了里面的东西了吧？”

其实金老是不相信瞿宴能解决里面的东西的，但事实是阴气确实不再转变成蜃气，里面跑出来的鬼看样子也不像是恶灵，有着一定的理智，现在的他迫切想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瞿宴将里面发生的事大概讲了讲，没说红玉，只说五个鬼冲出去的时候，他控制了女尸并查看了四处，发现阴气是那些白色魂灵释放的，他探查了一番也没办法阻止那些没理智的魂灵，只能出来寻求帮助，说完又补充道：“其实我怀疑三年前跑出去的那个鬼是百年前的真凶，也就是传说中的巫。可能当初有谁中途插了一手，导致仪式的失败，这才平安了百年。”

瞿宴这么说也是有依据的，不管红玉是为了什么被镇在这里的，它身上背着数千人命是事实，出去的鬼里必定有一个是罪魁祸首，而且肯定不止六个，最有灵智的那个说话也磕磕绊绊，不像是经过三年的修养，更可能是，这鬼是陆陆续续醒过来的，先醒的那些可能早离开了。

因五鬼重点提了第一个，是最先离开的，这鬼肯定有问题。为其他五只鬼的沟通或多或少都有些困难，但最先那个几乎一醒来就灵智清醒，立马附身一去不回头，要说跟那场人祭没关系，怎么都说不通。

“当然这是在五鬼没有骗我的前提下。”瞿宴最后补充说。

钱顾问阴沉着脸，怀疑地问：“因为五鬼离开，所以这里的阴气不增加了？”

瞿宴摇摇头：“我不知道，也许他们还带走了什么东西也未可知。事实是，五鬼走了后，阴气出现的少了，不过也没减少，那些魂还在。”

“五鬼出来有好一会时间了，你在里面干什么？”钱顾问不愧是钱顾问，被所有异事科队员嫌弃是有原因的，他就喜欢直来直去。

瞿宴不在意的回答：“哦，里面有只僵尸，五鬼说他们用阴气滋养的，五鬼走后，那僵尸就不听指挥了。你也知道我这身体，要不是阴气变化，我可能就出不来了。”

僵尸？！

瞿旻煜忙上上下下打量瞿宴，他都不想听了，甚至想违背命令把堂弟带走，反正他堂弟说了，里面没危险。到底是从小到大的责任让他硬生生忍了下来，只是看钱顾问的眼神愈发不善，这家伙，有完没完！

小陈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决定等人把僵尸运走后再进公寓。其实他最好现在就离开，远离这公寓。这一天过的，小命都快被吓没了。

倒是戚红艳好奇开口询问：“是古代传说中的那种僵尸？没有灵魂，只有本能的嗜血僵尸？”

瞿宴呆了一下，怎么说呢，其实在这之前，大家都没见过僵尸，世间灵气日渐稀少，别说看到了，近百年来都没听说有僵尸现世的。就算那些洞天福地，也没听说有谁去养僵尸的。

“听五鬼说，这僵尸是他们共同滋养的，因为里面的那个女孩就是这僵尸的女儿，他们是为了养这小孩，才花心思养僵尸的。”

这话怎么这么怪呢？

瞿宴陷入了深思，话说没有女尸，五鬼到底能不能养小孩？为什么要特意去养只僵尸来照顾小孩？

还有，听说这公寓内也经常有流浪汉或小混混来凑合一晚，三年了也没传出什么谣言来，说明五鬼其实是在避着那些人。

难道五鬼真的不能，或不会附身于人？那份报告里，最初的社区工作者又是怎么出来的？

“这些鬼还蛮好心的哈。”戚红艳干笑，说实在的，她打心里不相信，但又无法反驳。

“因为，这里死的都是小孩，家长和老师。”之前那个中年干警在人群里说了一嘴。

众人默然。

五鬼中，有一个爱穿人身的小孩，所以它们其实都是受害者，看到另一个孤苦的小女孩，还是刚刚失去母亲的，同情让他们不得不施展各种手段，以养活这个女孩。

钱顾问没去理他们的讨论，逮着瞿宴又问：“你说里面有密密麻麻无数的灵魂，现在还在吗？”

“当然，里面密密麻麻堆叠着，要不是灵魂没什么重量，他们可堆不起来。”瞿宴在心里估算，外面的魂灵大约有两千余，跟金老说的不吻合，不过也没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还查得到具体人数，再说了，鬼魂消散什么的也正常，一个正常人也才七八十岁的寿命，一个鬼能活多久？

尤其还会消散自身阴气的鬼，没了神智，就像一个无法吃东西的人，他能活多久？三天？还是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