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用一副很严肃的口吻,或许他是个什么小管事吧,竟然颐指气使的问:“唉唉,你们那边儿怎么不撕呢?”
陈姐疑惑:“哪儿啊?这边不都撕完了吗?”
“那边不还那么多呢吗?看不见吗?”
萧玥瞧明白了,那家伙说的就是深井那头:“那边撕不到了!”
陈姐这时候也听明白了,接口解释了一句:“那边工头说了不用撕,人也不好过去……”
小伙子立马怼了上来:“哪个说不用撕?都必须撕掉,人从栏杆过去撕啊!”
陈姐有点懵,这是指挥这几个女人家家的扒着栏杆悬空作业呐!萧玥胸中一股星星之火感觉“嘭”的一下要燎原了,她再也忍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
萧玥冷眼一扫小伙子,隐含怒意的反问:“怎么过去!这么深一井,栏杆位置窄得既放不下梯子也搁不下凳子,得用双手作业,难道用脚勾住栏杆,身体悬空,双手放开栏杆操作吗?摔下去断胳膊断腿,摔出个好歹出了人命谁负责!看看这环境再说话!”
小伙子一下愣住了,陈姐赶紧说:“算了算了,撕的到的我们就撕,撕不到的也没有办法,安全第一,谁也不想出事对不对,弄不到的你们拆下来我们再撕就是。”
萧玥也不想再搭理那个缺心眼儿的小伙子,刚一转身,她听到深井里好像有人阴森森地笑着来了句:“好香啊呵呵呵……”
她猛地转头瞪向深井对面,心里突的一沉,暗思:谁说话?
那缺心眼儿的白衣眼镜男这时候一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扶了扶黑框近视眼镜,又说了句人话:“那就先不撕了吧,你们注意安全啊,危险的地方就别弄了。”
大家还是好声好气的应了,萧玥望了一眼深井,也没有再深究。
但是,她发现转到隔壁车间时,那个缺心眼儿的眼镜男还在,并且死死盯着萧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