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淼提起过几个，”莫吟啸陷入了回忆之中，“梁丽丹当年就负责学生工作，现在似乎还是她？”

“还有你们的物理老师，莫达勇，我也听张淼提过，嗯，还有教导主任，向周周，似乎是叫这个名字。”

“老魔头？”林令儿有些诧异出声。

莫吟啸低笑了一下，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这么多年了，学生还是这样称呼他。当年老莫是林婷的物理老师，林婷其他成绩一般，但是物理成绩很好，老莫很喜欢这个学生的。”

“当时班里其他同学，都觉得老莫管的太严了，很讨厌他，只有林婷喜欢找他问题。”

原来那个严厉又凶残的小老头，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我们那时候开玩笑，都觉得老莫把林婷当女儿养了，可惜了，后来因为家长闹事，老莫从林婷她们班调走了。”想起往事，莫吟啸有些唏嘘，“说起来，闹得最厉害的，就是那几个女生的父母。”

听到这句话，四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已经不敢去想象，林婷当年所遭受的痛苦了。

“如果莫老师还能见到林婷就好了。”林令儿呢喃了一句，几个人都有些动容。

知道了这样的往事，他们再不愿意称呼他叫老魔头了。

“向周周当年就是教导主任。”沉重的气息微微缓和，莫吟啸就继续道，“我不太建议你们去找他。”

几人再想细问，莫吟啸却显得有些讳莫如深。

看起来，向周周对当年知道的甚多，甚至是参与处理林婷事件的领导之一。

辛愿不免抿住了唇，她与向周周打得交道并不算多，那日误闯实验室算得上一次。

只是那一次，向周周脸上对她和林令儿的关心并不作假，虽然如今看来，这种关心源自于多年前浅川一中发生过的事情，但辛愿仍然觉得，向周周身上存在着些许矛盾感。

他是一个严厉的教导主任——辛愿一直这么认为，但与此同时，他在学校里的风评却不算太坏。

辛愿按耐下了内心的复杂，只听张淼问道：“还有人有其他问题吗？”

几个人都摇了摇头，努力消化着这个重大的信息。

“莫老师，”张淼礼貌地开口，在几个人中，他似乎是眼下最理智的那个——没心没肺的王寒实不在此列，“今天打扰您了，我想我们都需要点时间冷静一下，您先回去好好休息，这个周末我想我应该给您放假。”

莫吟啸站起身来，却没有拒绝：“很多年没有人问过我这件事了，我想，我也需要冷静一下，谢谢你。”

他收拾好东西，默默走出了餐厅，背影有一点点弯曲。

那种沉重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才被辛愿率先打破：“我现在有一个问题。”

几个人都看着她。

“很显然，五个木偶已经有指向了，四个霸凌者，还有一个旁观者，指代所有人。”辛愿缓缓开口道，“下一步呢？林向晚想让我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