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氏看她有点听明白了,才又鼓励道:“但你想要这个愿望多成几分,也不是没有办法。”
百里芸忍不住好奇地往左丘氏怀里蹭了蹭,求教地看着外祖母:“外祖母,什么办法?”
左丘氏搂了搂这孤孤单单的孩子:“想要愿望实现的可能更大,办法很简单,那就是调整自己的愿望,把不可把控的部分剔除掉,只留下你自己能掌握的部分。来,溪桑试试看?”
迎着外祖母慈爱鼓励的目光,百里芸认真地边想边道:“我不能强求别人不做强迫我的事,也不该强求谁陪我做我喜欢的事。这些随缘,就不放在心愿里了。那就剩下,我愿凡我想做的事,都能学会去做不对,一生想做的事肯定太多,我不可能事事都学会了。学会了,最后的结果也不一定就是我喜欢的。我再想想”
最后,百里芸到底是在外祖母轻轻的拍抚下沉沉睡去,也没有想出一个答案来。
左丘氏让人叫了儿子进来。
唯恐吵着百里芸安眠,李孚如低声向母亲禀报:“往江南的信是姐姐走的时候,儿子就发了出去的,那边回信晚些,想是因要安排好那边的生意,元宝回家也要禀告师长,故此晚了。但,儿子以为,以常情度来,即使如此,回信也早该到了。如今回信却迟迟不来,应是另有缘故。”
左丘氏思虑片刻:“可曾听说江南那边有什么事?”
李孚如:“公私两处,皆未听说有何事。”
左丘氏略思片刻,便舒展了眉眼笑了:“既如此,便是好事。你这便令人将挽翠居好生打扫出来吧。旁的也不用你多操心。就你收拾家居的那水平,你收拾了,你媳妇回来反而看不上。”
李孚如其实心里早已想到媳妇故意不给他回信让他担心,必是要给他个惊喜的,如今见母亲也猜了出来,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母亲也是这般想?我也正说要偷个懒呢,翠柳眼界高,我收拾出的后院,她的确是一贯嫌弃寒碜的。”
左丘氏伸出手指戳了戳儿子的额头,低声笑骂:“官职都这般大了,还这般惫懒的模样!可是我惯得你了!”
李孚如腆着脸任由母亲戳,笑嘻嘻地耍赖:“可不就是母亲惯的孩儿么?儿子每日公务辛苦,回家就盼着母亲给儿子松松筋骨呢。来来来,母亲尽管戳,要揍两下也是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