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鹊坐在一旁,脸色丝毫不变:“剑修之事,我倒是很好奇,能否让我一观。”“自然了,都是道友。”敛之欣然应允,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到了下午,三人都在后院竹林,各持一节细竹子,灵鹊便在一旁观看,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脸上渐渐也挂不住了。
原本敛之就想让人看看自己和慕先生,打算让人知难而退,哪知真的了最后自己真用心在学,等到了傍晚真的累了才重新注意到灵鹊,想起自己要做什么。
“慕先生我好累啊。”敛之垮着肩膀,看模样似乎确实很疲惫,慕先生所授剑法更为高深,学起来也更吃力。
“好。”见人累了也没打算教了,敛之凑了过去一把靠着慕先生的肩膀:“好累啊。”
“果然,慕先生修为高深,剑法亦如此高深。”灵鹊笑着赞叹,慕先生却没理他,微微侧头跟敛之说:“让三农备膳吧。”
“好。”应了一声,才装作看见灵鹊:“道友还在这儿?失礼了。”说着站直起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无妨。”灵鹊就不信,他才刚开始看到自己,只是这场面话说的真好听。
再待下去也不好了,灵鹊告辞了,敛之心里才舒坦。
“两百年灵鹊,天赋异禀能察人性。”见他吃着脆梨,毫无防备的样子。
“灵鹊?”敛之咀嚼的动作停了,转头看着慕先生:“能察人心?”怪不得,两百年的灵鹊却能赢下妖修道的大比,原来是能知人心中所想:“那他能知慕先生吗?”
“他不够格。”而且一辈子都没有资格:“涧桥西畔有我下的禁制,但出去要多加小心。”
咔嚓又咬了一口梨,敛之心里有了计较:能知人心,那自己遇见他岂不是要反着想事儿了?算了还是不想在外面遇见他了。
吃了些香梨水果,敛之也就饱了,有些困了,正撑着头发呆呢。
“你可知吕人骨?”
打了个哈欠:“吕人骨?是何物?”
早就猜到了他没听过,随即解释道:“在五千多年前有一族人,称吕国,国中五万余人人,后来来了一位妖修,妖修装作与国王交好,赐其长生之法,那王吃了药却成了傀儡,被砍下头取出盖骨炼成邪物,妖修屠了国,将所有人的心头血取了出来放入头骨浸泡。”
慕先生还未说完,敛之便睡死了过去,瞧着孩子睡熟了,便算了。
一日早晨,灵鹊又来了,又是乘着慕先生不在的时候。
走到了三院,三农还是拦下了:“道友莫让我被慕先生责罚。”“我昨日才进来过啊,慕先生是首肯的。”灵鹊撒了小谎,如敛之那样。
“是吗?”
还趁三农没反应过来,直接拉开门进去了,三农如今想拦也拦不住了,只能看着他,莫让他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灵鹊看见了桌上的一见喜:“这不过是把青草,也没什么好看的,我还是去折些开着的花来,才好看些。”说着就要去端那筒一见喜。
“使不得啊!”三农忙拦下了:“这一见喜是慕先生养着的,很珍视,我都不敢动他。”“是吗?”灵鹊皱了皱眉,他知道这一见喜是敛之送的,听到先生很珍视时,心里也有点不快。
“那好吧。”说着也没敢去动,转而去看了其他地方。
把人送走了三农松了口气,心里感叹:众人皆道慕先生偏爱少年,殊不知慕先生只偏爱那位少年。灵鹊做的再多只怕都是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