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慕先生手上卷着竹简,交给敛之,对着两人说道。隐长老似乎是习惯了,起身带着灵鹊先退下了。
“慕先生我们回去吗?”敛之手里捧着竹简,歪着头问道。“嗯。”这里太嘈杂,他不太喜欢。
“得嘞!”上次一晃眼就到了这里,他还想再体验一次。
收拾完了东西,两人一闪身离开了屋子,再一眨眼就回到了涧桥西畔。“太刺激了!”敛之抱着竹简,诧异的打量着四周,还在桌上看到了自己放的那株一见喜,都多久了还是苍翠欲滴。
将竹简置于桌上,盘腿坐着看着一见喜:“我们这样擅自回来,宗主是否会怪罪啊。”“无妨。”慕先生过去,将竹简拿起转而放在书架上。
敛之侧着身子撑着头,看着他的背影打了个哈欠:“这几日都睡得不太好。”自顾说着,起身往床边走去,脱了外衣和鞋子就上床睡了。
等人睡了,慕先生轻声走到窗边,关上窗子转头看着敛之,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里有了羁绊,所作所为皆心系与他,好或不好也难说。
如是过了四五日,他们就回来了,吩咐了三农去请,蓝茶换了件常服便过来了。
“有一事想问。”
“慕先生请说。”两人跪坐在竹林内,风过竹林吹下了不少落叶。
“冥泉的阵法、结界还有那玉捷符,是谁人布下的?”
一问这个,蓝茶脸色变了:“慕先生问这个?”“这竹林已布下屏障,任何人都不会知道我们今日所言,包括天道。”
蓝茶犹疑了,这件事情历来都是不外传的,连其他两位掌门都不知道,但如今想着抬头看着慕先生:“玄法宇宗第一任宗主,在一日黎明似有所感,便去游历,偶遇一白发老翁,老翁将先祖带至冥泉处,传下阵法与玉捷符,设下结界后交代了些便不见踪影,先祖归来后不过一年便飞升了,宗内密训不可外传,如今我说出来也想知道那白发老翁是何人。”
“此事还是不知为好。”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会被灭口的。
蓝茶挑了挑眉,他只需要一个契机,他便能猜到什么,只可惜慕先生不给这个契机:“白发老翁是慕先生的旧识?”他能修复那玉捷符,想来应该有些牵扯才对。
“是你我的旧识。”说着慕先生站了起来:“莫问,否则会阻碍你飞升之路。”说着撤下结界,独留蓝茶在原地思索,他猜到了一半。
连回去的路上,他都在想:能阻碍自己飞升之路的,莫非是?心下一惊,脚下也踉跄了一下,小童子忙上前扶住:“宗主?”
“无事!”宗主推开童子,理了理思绪,只觉得自己飞升之事不能再拖了。
慕先生看着桌上的一见喜,蓝茶应该猜到是谁了。那白发老翁是天道,天道最擅制衡,他故意造出冥泉,也教会了怎么克制冥泉。
一来,以灵力设下结界,与这些修士争夺灵力,便能克制这些修士的修为,不足以对这世界造成威胁,也不会对天道造成威胁。
二来,若是天道想灭世,只需抽回玉捷符,那便是一场浩劫,魔气辅以洪荒之力,修士凡人魔物,都将道消身死。
天道根本没打算让这世界长存,也不希望有人能飞升成神,否则玉捷符不会裂的那么快,也不会设下结界和修士争夺灵气,至于所谓的天生灵体,或许只是天道的诱饵,诱惑那些有资质肯努力的修士渡劫,再用雷劫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