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你见天的被刑法长老押着,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了。”见他这样应该是没什么大事,谷芽也松了口气。
“是啊,这几日就你一人忙得很”各位长老在授业之事上大多不会偏心或藏私,一向公平,但此番却将敛之留下了单独授业而且一来就是大半月,这有些不合常理。
敛之一说到这里,眼皮子又耷拉了下去:“我怎么知道,刑法长老揪着我,说什么再过几月我就要入世了,让我好好研习偏不让我走,我都许久没见慕先生了。”说完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那就奇怪了,从来未有单独授课的事情发生。”谷芽也诧异了,皱着眉不知在思索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约是二十日前吧,去涧桥西畔回来之后,巧的是我遇上了宗主,但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啊。”
谷芽一听,一把拉住敛之的手腕:“你莫不是得罪了宗主了?”“哪能啊!”敛之打了个哈欠,走到床边坐了下去:“我哪有这胆子啊。”
“我明白了。”评华略微点了点头:“你这几日抽空去涧桥西畔一次吧,去见见慕先生。”
“你知道什么了?”谷芽好奇心一下被提了起来,凑过去问评华。评华摇了摇头笑道:“我们先回去吧,让敛之休息休息。”
谷芽看了累极的人点了点头:“那行,但评华你可得跟我说你知道了什么。”
两人什么时候走的,敛之是不知道的,只是第二天天不亮又赶去山书坞处待刑法长老来。
快一个多月了,那孩子没有来桌上的一见喜已经萎了,慕先生取出花浇将灵泉水倒满竹筒,一见喜又变得苍翠欲滴起来。
再踏上涧桥西畔之时,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敛之戴月而来面容倦怠,眼睛也有些红血丝了。
“慕先生!”
再听到那孩子声音时,慕先生正在摘抄一些东西,手上动作顿了顿,那毛笔的墨滴染到了竹简上。这一篇文章算是废了,敛之也快废了。
敛之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了进来一下坐到慕先生对面,趴到了桌上:“慕先生,一月多了好想你。”
“如此疲累?”慕先生将笔到一旁,看着少年的发顶。
“嗯,也不知怎么自从上次离了涧桥西畔就被刑法长老扣住了,授业抄书写符咒日日都折腾我到半夜。”说完就强撑起脸看着慕先生:“可把我累坏了,可能也是此前太过懈怠,惹得长老不快。”
“是蓝茶来了之后?”
敛之一下又趴到了桌上,弱弱的应了声:“嗯。”慕先生不再言语,看着敛之发顶听着均匀的呼吸声,也不知在想什么。
等夜深了慕先生才起身缓步走到窗边,轻轻关上了窗再将人弄到了床上。
清晨回来时,那孩子已经不见了。又过了好几日,都不见人影,倒是蓝茶先来了。
两人又是面对面跪坐着,蓝茶手里持着一个淡蓝色符节,递给他:“慕先生,三日之后便可出发了,这是玄法宇宗的符印,持节而入。”
慕先生没接,面无表情的看着蓝茶,蓝茶又把手伸了伸还是等不到那人的动作,只好将符节放到一旁。
过了许久,慕先生才说话了:“那孩子累了。”声音淡淡的,让蓝茶听不出情绪,但他知道那孩子指的是谁:“修真界弱肉强食,勤加修炼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