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你能瞥见每个人讨生活的不易。
没有谁生来就一帆风顺,前程似锦,金枕无忧!
俗话都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哪是扯淡啊。
骗人!≈多少人吃了一辈子苦,一脸风霜,两手老茧:
到头来,还是两袖清风,孤家寡人,一无所有。
五常就想:能站在街边的姑娘,得多大的梁静茹!
泰安女孩说了:站一晚上没客人,白缴二十块。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轻轻抽动着鼻翼,五常就发现,她坚挺的鼻翼在路灯映照下,颇有些透明的质地。
原来,这边马路也不能随便站呐,这里的小码仔都有自己的地盘,你花二十新币,可以站到下半夜,期间,有临检,码仔会提前通知你,并提供躲避场所。
大家相遇而安,各取所需,风水轮流转转转,靓女掏钱站街边:
周瑜黄盖,你情我愿,并没有谁强迫谁。
码仔也要讨生活,也得吃饭呐,码仔有自己的地盘。
把芽笼分成很多区域,每个区域的价格也有差异。
也按人种分区,划分的特别细致,特别的人性化。
在没任何人管理的情况之下,这真是一个奇迹呐!
天色越来越晚,人却越集越多,这里人员最多的时候,就是礼拜六和礼拜天,因为这两天,上帝也休息。
上帝休息,大家都休息,否则上帝会不高兴发脾气。
新加坡有两百万外劳,其中的绝大部分,都是年轻的男性外劳,这就为芽笼的繁荣猖盛提供了稳定的客源。
外劳么,年轻人,需求也旺盛,取长补短,各取所需。
这算是一种互补关系,其实,也能增加社会稳定。
当年大禹治水的时候,主要采取的策略,就是疏导,而不是一味地围追堵截。
大禹的父亲鲧,则恰恰相反。
因势利导,因地制宜,坏事能变成好事,这是真理。
十点之后,五常开始在18巷里溜达,简直就像阅兵一般,小路两旁,站满了高高矮矮,环肥燕瘦,莺歌燕舞,各色人等,五常走在人群中,呼吸都有些急促。
很多女孩儿扑到眼前拽你:走吧,哥哥。
到处都是脂粉的香气,吸一口,五体通透,心旷神怡。
芽笼的巷子里太多的小酒店,提供短时住宿服务。
路边还有小桌子,上面围了一块台布,提供猜骰子游戏,这种娱乐形式,简单粗暴,直接了当,拍上纸币,买一赔一,买定离手,玩的人还挺多,估计都是托。
一有风吹草动,一人卷起台布,一人折叠桌椅,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五常就觉得,这里人才济济啊!
岂止是人才济济,五常在这里生平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任妖,看了之后,也没觉得怎么稀奇。
人是人特喵生滴,妖是妖特喵生滴,叫做任妖。
一直以世俗眼光看待问题,看问题就会非常片面局限,要跳出来这个固有的思维框框,向五常同志学习,站在妖的角度,回头再看妖,他有他存在的价值。
任何人都要接受新事物,切不可墨守成规,一成不变。
五常是个思维活跃,接受新生事物非常强的中华好青年,他在高中时期,就是学校辩论赛的冠军成员。
五常是辩论队的主力队员,课外知识丰富,简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知人底细,并负责提供辩论的理论依据。
年终班级文体娱乐的时候,五常自己写剧本,创作单口相声,各个班级乱窜,即兴表演,掌声一片。
妖们也有自己的专属活动区域,而且比较固定。
其实很好分辨,她们普遍个子比较高,仔细观察有的能看到喉结,手指关节一般比较粗大,相对来说。
五常喜欢坐在路边桌前,专门冷眼观察他们,冷眼旁观世界,就能更加细致入微,发现神奇的东西。
他们走路的样子,最为直观:
描眉画唇,扭腰摆臀,还抛媚眼呐,走起路来,风拂杨柳,雨打芭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娇揉做作。
浓妆艳抹·哪是自不必说,大多都烟不离手。
从18巷转到了24巷,五常初步估计了一下,巅峰时期,整个芽笼街区,平均每天至少站着五千个女孩。
什么概念呢,也就是说,见缝插针,道路两旁,每半米站一人,整个芽笼的小巷子里,站满了人,再加上各类男宾游客,那真是人山人海,锣鼓喧天,战旗飘扬啊。
实际上,这种巅峰时刻很快衰落,井察会抓滴呀。
这属于老司机无证驾驶,非法营运,破坏秩序。
五常曾问过一个女孩儿,她说在巅峰时期,有些女孩儿的月收入能超过六万新币,这是个庞大的数字!
五常数学不太好,但是他会玩智能手机呀。
赶紧打开手机计算器开始算,随便一扒拉,平均每天至少10位客人啊,五常下巴都惊掉了。
生活就是如此的无奈,每一口粮食,都来之不易。
每一叶浮萍,都想跨越大江长河,顶着狂风巨浪:
一世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夜里残烛挑灯笑看百花稀≈≈
芽笼风雨起苍茫,一叶浮萍跨大江!
五常说过:芽笼这个地方,我能写一本传记。
五常连书名都想好啦:东南亚黄泥地之芽笼。
他还有不少的系列作品:黄泥地之越南靓港。
黄泥地之泗水,黄泥地之芭提雅。
五常提笔就写,键盘敲得噼里啪啦,五笔输入法。
晓静问他:皮脸常,你说说,黄泥地是什么意思?
键盘敲得噼啪作响的五常,缓缓抬起头来:
我们生活的这个大千世界,本是一片浊世,黄黄的烂泥塘!
但是,你仔细瞅瞅,有的人,他就一尘不染≈≈
而有的人,浑身上下,则沾满了烂泥,无论她穿的如何光鲜,都遮不住她身上滴落的烂泥水,朝下淌呢。
出污泥而不染,不妖,不娘,这是人生最高的境界!
五常给晓静唱了一段歌曲:
罗刹国向东两万六千里呀,过七冲·越焦海,三寸的黄泥地≈≈≈
皮脸常坐在电脑前敲字的时候,特别的认真,特别的专注,眼神有些痴呆,有些木讷,似乎已经神游九天之外,两手十指簸张,电脑前键盘确实是被他敲得噼里啪啦。
黄薇给他沏好了普洱茶,晓静端起了满满一碗:
一碗驼红色的茶水,茶汤在碗里晃晃荡荡,晓静端着这一碗茶水,已经乐得不行了,小心翼翼地娇声喊道:
五常大官人,起来吃药啦≈≈≈
晓静几乎年年都在五常家里过年,作弄五常已经成了她的日常节目,黄薇拷问过五常:
男女怎么能成为闺蜜?
直击灵魂→五常满满的求生欲,这可是他结发之妻:
薇≈≈你想想啊,我认识晓静的时候,她才11岁,就像个小跟屁虫,这么多年了,太熟了,没地方下手啊!
黄薇嗷了一声,跳着踹了一脚,五常赶紧捂住了后臀。
网络文学,如今发展的蒸蒸日上,如火如荼,但管控极严,正常的汉字很多都被有识之士设置成了敏感字,那些汉字我们老祖宗都用过了几千年,龟甲上都曾刻过,但是你键盘敲不出来呀,五常只能一声深深的叹息。
芽笼的天空,每天下午,一阵淅淅沥沥的午后春雨,打湿了那些被无数双脚脚踩过的沥青地皮。
捏个年轻泰安女孩儿的脚脚,目测不过三十五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