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才知道,这位队长江北来头不小,乃是前节度使之孙,这才能在二十多岁踏入武道二重。
陈缘此时尚且只有武道一重第二境前期,他还要用元精修真,三年内或许最多只能达到第三境。
“陈师弟听我说完——”青萝见陈缘面露无奈,不由笑道:“只要你能抢夺剩余名额,就还能再以武学生的身份修炼三年,三年不够还有三年,我相信你九年之内一定能踏入武道第二重!”
九年后陈缘二十五岁,在大德朝堂的资源倾斜下,倒是有把握晋升武道第二重。
三年一度的考核比斗必然十分惨烈,但陈缘暂时还无需考虑这些,他更关心的还是,大德皇帝为何花费如此大的力气来培养武学生?
“赵师姐,如果我九年之后成为了武道第二重气血如虹境界的武者,又要何去何从呢?”天下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大德朝廷如此“大度”,反而给陈缘一种不妙的感觉。
“不愧是陈师弟,竟然如此清醒!”有些人听说有如此好的机会,早就忘乎所以。
须知,武学生所得到的资源倾斜要高出自身武道修为一等,第二境就能比拟上等禁军,第三境则是比拟禁军队长,不知多少人为了名利,想也不想就一头扎了进去。
青萝赞了一声之后,神色不由严肃了起来:“既然说到大德培养武学生的目的,就要提起四年前大德和北胡定下的《天渊之盟》了!”
说起《天渊之盟》,自然要提起大德和北胡的战争,双方为了争夺沧云十五州征战多年,都已疲惫不堪,这才达成停战盟约。
陈缘也听说过所谓的《天渊之盟》,双方最后约定,大德占据太阿山脉以南的沧云九州,北胡占据太阿山脉以北的沧云六州。
若是非要分个高下,也是大德为兄,北胡为弟。
青萝不由一叹:“停战三年其间,北胡在互市交易中多次挑事,为了不再激起两国浩大的战争,双方就约定了天渊之战。”
“双方各派出三千兵马,主帅、左右副帅不得超过甲子岁,指挥使、副指挥使、随军玄门修士不得超过四十五岁,其余人等不得超过三十岁。”
“这样做,可以防止武道强者充当小兵,也可以体现出双方最精锐的战力。”
“双方约定,每一千兵马为一军,率先夺得对方军旗者获胜。”
“三次对战之中,我大德兵马虽然勇猛,但却准备不足,胜一局惜败两局,这十年间每年都要岁供百万两银绢……”
百万两银绢,包括了七十万两白银与三十万匹绢,虽然只是大德往年军费的三五十分之一,但却也是一种奇耻大辱。
至此,陈缘总算露出了恍然之色。
大德和北胡以小规模战斗来衡量胜败,也是一种休养生息的手段,就算某一方三局全败,也不过三百万两银绢,倒也能承受得了。
然而,历朝历代都有一件奇怪的事情。
若是战争赢了,或许只是寥寥几笔带过。
若是战争输了,史书将会大写特写。
大德看似没有损失多少利益,却似乎彰显了大德国力不如北胡,大德皇帝没了面子,自然要想办法赢回来。
“敢问赵师姐,三军战后,战损又如何?”陈缘虽然是禁军子弟,实则却是穿越客。
若是天渊之战太过危险,就算大德朝廷拿出的资源再多,他也不会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