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回到自己院中,望向不远处躺着一头浑身火红的妖兽,其型似马,头上一根独角,身上黑红色的鳞片交错,四肢孔武有力,嘴中露出的獠牙寒光烁烁,如果被咬上一口就不得了了,走到面前摸了摸它的独角。
“老兄弟,需要你陪我走一遭宣王山。”
地上的妖兽,听到老者的话,轻轻地打了个响鼻,站起来亲昵的蹭了蹭老者的脸。
“报告家主,有人看到城主府走出一老者骑着一头红色妖兽往城外去了。”
“什么事竟然惊动了赵家老祖?”
“什么?赵展熊骑着他那二阶巅峰的火豚兽离开震灵城了?”
“赵家老都被惊动了,看来赵长安那小子凶多吉少,哈哈。”
随着赵家老祖的出现,一时间城中关于赵长安的流言蜚语传的到处都是。
很快便有回城之人叙述外郊的见闻,说宣王山中碰到一老头,骑着头红色妖兽在山中横冲直撞。
这时老者根据女子的描述,很快来到了女子遇到赵长安的地方,拿出一件赵长安的贴身之物让火豚兽闻了闻,随即转了个方向,向着山内追踪而去。
残留的气味仅仅到半山腰,火豚兽只得不停的在原地打转,而老者发现了地面上有干涸的血迹和残留的内脏残渣,面色难看。
忽然原本站在原地的火豚兽跑向不远处,轻轻的扒出一根马鞭,其上刻着一只狮子花纹,老者见状顿时心中怒火中烧,仰天长啸。
“安儿,没了!”
“听说了吗,少城主遭遇不测了。”
“听说少城主瞒着家里人自己跑到宣王山去玩,被妖兽给吃了。”
“真是少年轻狂,那地方是一个小孩子能随便进的吗,而且还是不带任何随从。”
“这下城主府可是要乱套了啊。”
“赵长安是独子,城主这一脉岂不是要断了传承。”
“人家都是修炼者,再生一个不就行了,还用你来操心?”
城主府,赵长安的房间里,一女子抱着一张少年的画像轻声痛哭。
天香楼内,几人看着街上偶尔几道身穿丧服的身影,传出了幸灾乐祸的声音。
“看来赵家的那个小子是真死了啊,听说赵展熊骑着他那头妖兽在山中横冲直撞,惊扰了几只三阶妖兽,狼狈的退回了城中。”
一个猥琐的老头嘿嘿的笑道,面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开心来形容了。
“倒是可惜了,那孩子也算一表人才,得知其死讯后,城中竟然有人自发的为其治丧的,也说明赵家在城中根基深厚,很得民心。”
“一群凡俗罢了,得了他们的心又有何用。”
旁边面有爪痕的壮汉没有接话,听到赵长安的消息后,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宝贝女儿了。
“不知道芊儿现在在青灵宗过得如何。”
青灵宗,瑞庭峰的一个小院内,一女子浑身香汗淋漓,显然刚锻炼完,身后呆呆的站着一个戴着面具的壮汉。
“大傻,我说你能不能说句话啊,我好无聊啊,陪我说两句,最好讲一讲你的故事。”
看着大汉对她的话视若无睹,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此次呼延博让大傻跟着他女儿,特别交代,如果碰到她任性的时候,不要处处顺着她,以呼延瑶芊的安全为重,这也导致少女怎么都撬不开旁边大汉的嘴。
“我说你是不是哑巴啊,陪本小姐聊聊天能死吗?”
看着那站着像块顽石的男子,最终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瑞迟峰上,此刻一白衣青年盘膝而坐,面庞遥遥对着震灵城的方向,慢慢闭上了双眼。
万兽门,冰泉谷内,人烟稀少,偶尔才能看到一两个人穿梭在其中,雪中的一座冰屋内,一道粉衣少女在屋子内的灵阵中修行,领口处,微微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彩色的脑袋,不停的抖动,她的腿上趴着一条白色小蛇,抬头看向那彩色的脑袋后,又往少女的身边靠了靠。
葬兵谷,天剑崖上,一黑衣少年盘膝而坐,前面不远处插了一把大剑,远处站着一名背负一柄红色大剑,身高足有两米多的壮汉,那壮汉看着盘膝的少年,摸了摸嘴角的胡子,露出满意的笑容。
天阳宗,青阳峰上,一身白衣,面露痞色的少年,此刻却皱着眉头。
“怎么回事,为何自己看其他女子都没有感觉了?”
此刻的宣王山上,赵长安日出练刀,然后便开始熟悉采气术和淬金法,晚上则修炼先天一气诀。
邋遢老者每天就坐在庙门口的石头上也不说话,偶尔喝两口灵酿,赵长安问过灵酿怎么称呼,老者佯装思考了一会,告诉他这叫“葫芦酒”,
而赵长安只可以每月喝一杯,原因则是短期内连续服用作用不大,葫芦酒最大的作用是疗伤。
而啸月天狼,就是每天晚上对着月光修炼,白天趴在悬崖边晒着太阳看风景,饿了就下山捉两头小兽来吃吃,生活有滋有味,好不快活。
赵长安早已严肃的与啸月天狼交流,不必要的时候不许吃人,毕竟被人类定义成荒兽是可以随意击杀的,虽然对于啸月天狼来说,能抓到的都是食物,不过如果碰到了硬茬,谁是食物还不好说呢。
一个月转瞬而过,这天晌午,一座灵舟飞到城主府上方缓缓落下,一名老者和一众随从正在下方等候。
灵舟落下,周内之人看到前方的白发老者,顿时一惊,齐齐拱手拜道:“见过老祖”,
“爷爷”,
“赵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