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只是继续低着头把玩手中的匕首，张蕴则是虚虚看着满月和绿柳二人。

等她们退出两米距离，张蕴突然开口，用平静的声音说道，“三。”

林淼叹了口气，停下了把玩的动作，右手紧握住匕首。

“二。”

绿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后退的速度开始加快，但是依旧不敢放开手中的满月。

满月则是跟随着绿柳的动作移动，小声地抽泣着。

“一。”

随着话音落下，张蕴和林淼同时将手中的匕首抛投出去。

匕首划过空气，传来声音，冰冷又无情。

两声惨叫之后，满月和绿柳双双倒地。

林淼没有走过去看，只让张蕴自己过去，张蕴走到二人面前，满月带着满眼惊惧和惶恐毙命，绿柳则还留着一口气，满眼怨毒地盯着走过来的张蕴。

张蕴在她面前蹲下，拔出匕首，冷冷地注视着绿柳，“你想说点什么吗？”

“我……”绿柳一张嘴，一口血就喷出来，她将血吐出去，继续说，“诅咒你不得好死。”

张蕴看着绿柳，偏了偏头，淡淡嘲讽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新鲜说辞，不过如此。”

绿柳听完又喷出一口血，在晃动的瞬间目光里捕捉到了站在远处的林淼，她的嘴角突然扬起了笑意，“宁小姐是吗？”

张蕴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林淼，又回过头不耐烦地看向绿柳，“你想说什么？”

“你喜欢她。”绿柳语气笃定，盯着张蕴突然变换的神色，大笑起来，“可惜，她不会爱你。”

张蕴举起匕首，一刀割断了绿柳的喉咙，紧皱双眉，“聒噪。”

绿柳死死盯着张蕴，破开的喉咙发出气音，好似仍旧在嘲讽张蕴。

但没过几秒就断了气。

张蕴站起身，盯着绿柳的尸体看了一会儿，才向着林淼走去。

林淼见张蕴过来，有些抱怨道，“干嘛用了这么长时间。”

张蕴冲着林淼微微一笑，“没什么，听听她还有什么遗言。”

“所以绿柳最后说了什么？”听到这话，林淼也有些好奇，和张蕴并肩走向外面的时候，按耐不住问了出来。

“她诅咒我不得好死。”

“切。”林淼不屑地出声，“这有什么新意？难道不是每个来杀你的人被我们反杀后都要说的话吗？”

“是啊。”张蕴感慨道。

他们一路上遇到了多少次刺杀，又战斗过多少次，他已经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林淼和他背身，那温热的温度和站在鲜血中林淼皱眉擦自己软剑的不耐。

“是挺没意思的诅咒。”张蕴最后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