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迟的眸光,猛然一寒。
宁之凌自然是感觉到了来自景初迟深深的不满,连忙道:“你先别生气,你先看看我给你的东西。”
他的语气,不像是闹着玩。
景初迟打开宁之凌递来的信,眸光微变。
“这件事情,除了你之后,还有别人知道吗?”景初迟开口。
宁之凌听着景初迟这态度,想来自己没有判断失误。
“我当初不确定,碰到虞笙的时候只是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后来将这种症状与我师父说了一下,是我师父得出的结论,我这才来找你。”宁之凌一五一十的说道。
景初迟攥紧信封,用内力将信毁了。
“这件事情,以后不能再有别人知道了。”话,放在了这里。
宁之凌看着景初迟的模样,将信将疑的问道:“当真是你做的?”
景初迟点点头。
“你不要命了?!”宁之凌吼了景初迟一句。
景初迟眸光淡淡,没有多大的变化。
“没了她,我才真的没了命。”他开口,平平淡淡的口吻,却极其的认真。
宁之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多嘴又问了一句:“所以那日,你根本不是因为去清寒湖才惹了一身的病回来,根本就是因为”
“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景初迟给截住了。
宁之凌甩了甩衣袖,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
“你知不知道,你不会死,但你会一直这样被折磨,没有规律,任何情况下,都可能发作?”
景初迟眸光微暗,有些发红:“我知道。”
“景初迟,你真的是不要命了。”宁之凌声音不高,只是带着几分无奈与生气。
而景初迟,却像释然了一般。
“我甘之如饴。”
宁之凌叫他这般,也不说什么了,只道自己会想办法改善,然后便离开了。
景初迟却笑了,如果能换来如今这样,那他也不觉得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