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郑叙植眨眨眼,隔着口罩对女孩露出了一个歉意的微笑之后就被老板揽着肩膀推上了楼。
“呀,社长,您现在是在做什么?”
更衣室里,郑叙植背对着门口脱下了身上的工作服,嘴里小声地抱怨道。
说着要换衣服的老板却只抱着手倚着门框,答非所问地说:
“你小子身材还不错嘛!这种程度的话,勉勉强强都能和我相当了。”
“谢谢您的称赞。”郑叙植不自在地抖了抖身子,“但如果您对我有别样的想法的话……”
他回过头,认真地说:
“得加钱。”
结果,老板居然真的低头掏出了一个格外厚重的真皮钱包。
在郑叙植隐隐变得怪异的眼神里,老板抽出几张大钞和一个白色信封,一边朝信封里装着钱一边没好气地说:
“别用那种很冒犯的眼神看我!”
装好之后,他又抽出两张大钞塞进了本就不薄的信封里,一并扔给了郑叙植。
还赤着上身的男人一边从衣柜里掏出一件灰色卫衣,一边伸手接住信封,歪了歪头问道:
“怎么这么多?”
“连下个月的一并预支给你了。”老板看了眼那件干净但已经隐隐褪色的卫衣,轻声说:
“别穿这东西了,去楼上我的衣柜里挑件好衣服穿走,拿着工资带那小丫头出去好好吃顿饭。那丫头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个‘金汤匙’,虽然你也是首尔大的高材生,可太穷酸的话也不行。”
像是想到了什么往事一样,他摇摇头,说了句很有道理的话:
“对女人来说,再光辉的未来也没有现在重要。”
面对这份好意,郑叙植不以为意地笑着耸耸肩膀,仍是套上了那件卫衣,回答道:
“虽然想跟您解释是误会,但既然收到了好处,被误会倒也没什么大不了。”
“是吗?”老板挑了下眉,“我的眼睛可还没到老花的程度。平常跟你搭讪的家伙那么多,也没见你和谁聊得那么开心吧?”
“因为是原本就认识的人,只是不怎么熟悉罢了。”
郑叙植又拿出了一条同样有些破旧的牛仔裤,嘴里说:
“而且社长,像我这样的家伙也不需要什么衣着来增加印象分了。”
“嗯?”老板用鼻音问道。
“毕竟,有这张脸就够了。”郑叙植扯下口罩,臭屁地对老板笑了笑。
但平心而论,他倒也不是完全地自恋,甚至已经算是相当程度上的事实。
就像现在,哪怕只是最寻常的灰色卫衣加上牛仔裤,穿在他身上却有了份不寻常的气场。
尤其是那张英俊的脸实在太过引人注目,以至于会让人不自觉地忽视了脚下那双半新不旧的球鞋,和实际已经隐隐泛白的衣裤。
当然,这张脸也是他平日兼职时总带着白色口罩而非透明口罩的原因。
“哎西,你这臭小子真是……”老板的太阳穴微微鼓起,举着拳头恐吓了一下这自恋的小子,但也没再纠结于衣着的问题。
毕竟自打两年前他把这小子从街头捡回来开始,就已经知道这个看似阳光的小伙子其实很有分寸感,因此也不会毫无理由地接受他人的馈赠。
他侧身让开通路,对已经披上一件黑色羽绒服的郑叙植叮嘱道:
“那丫头看起来不错,至少长相和气质都和你挺搭配。如果真有想法的话,试试也没关系,反正你不是也快毕业了吗?”
“知道了,社长先生。”已经整理完毕的郑叙植顺从地点点头,接着也就迈步离开了更衣室。
看着他的背影,老板又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
“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子,要是我儿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