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两个委员,是幸福家园小区业委会的两个业主代表,四十多岁的大学老师江大龙和装修公司老板张建。
至于那两个中年人和三个老头,其中一个中年人是原来国安驻船厂的负责人乔克成少校,另一个中年人则是通达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刘忠灏。
三个老头,一个是住在幸福家园养老的退休造船工程师江卫国,一个是市退休检查长夏春泽,一个是吉林大学退休的农学教授吴繁礼。
这仨老头是最后来的,不过当他们走进房间,李应淳和陈文运,还有认识仨老头的几个人全都站起来迎接他们。
“……江老!夏老!吴老!你们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李应淳快步走到门口,脸上堆着笑,伸手握住仨老头中间的江卫国。
江老头明显不吃他这套,直接看着李应淳,反问道:“李小子,我要是提前说了,你还愿意让我们三个老家伙过来吗?”
李应淳脸上的笑僵住了,但很快就哈哈大笑掩饰尴尬:“江老您说得什么话?我怎么敢不让您过来,这不是担心您年纪大了,不喜欢吵闹,所以才没让您来……”
“行了行了!不就是嫌弃我老头事多话难听吗?莪们这回来,就说几句话!说完就走!你先把嘴闭上!”
江卫国摆摆手,不客气地怼了李应淳几句,后者讪讪一笑,无奈地耸耸肩,往边上站着。
没办法,李应淳进渤船工作的时候,江老头就是他师傅的师傅,当初没少受对方的照顾,现在只能把对方当成祖宗供着。
喝退了李应淳,江卫国换了个手撑着拐棍,一双浑浊的老眼扫视了一遍房间里的众人,然后伸手指着张建和江大龙,说道:
“……我们三个老家伙这次来,是听大龙和小张说,明天要开个会,要商量出个新的政府,决定新的法律和制度。
这是好事!
没个大家都服气的规矩,没个火车头带,咱们这些人早晚要散架!
可是,这不是枉顾群众权益和意见,搞小圈子小团体统治的借口!”
话音刚落,房间里鸦雀无声。
这话说的太重了,李应淳蒙了一下,连忙高声解释道:
“江老!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从来没想过搞什么小圈子啊!”
陈文运也赶紧道:“江老!我们是什么人,您是了解的!我们绝不会干那种让人戳脊梁骨的事!”
江卫国哼了一声,用拐棍戳了下地面,又问道:“那你们今天来这里,是要干什么?还不是商量谁当什么官?谁做哪把交椅?
你们自己把房门一关,就把事情给定了,那明天让大家来开的那个会算什么玩意儿?
遮羞布吗?窑姐的牌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