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风听着他的大笑,话语,再看看自己身上的五花大绑的绳子,有些不可置信,气急之下大吼道:“你他妈的放屁!你把他们一家给怎么了?”
那主座上的人闻言之下更是笑大声:“我放屁?你被绑过来的时候醉的和死了一样,他们可是说拿你来换他们一家平安,不过啊,我倒是没答应,把他们都杀了,我看你是个人才,要不跟着我吧,那个小娘们我也让人去抓来了,到时候就赏给你了。”
徐长风闻言之下,再看看自身处境,已然知晓这估计是真的,徐长风此时心头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世间的道义是这般的脆弱,自己白天刚帮过的人,竟然转头来就能来捅自己一刀。
徐长风有些呆愣愣地坐在原地,看着那高高坐在那的王世昭,第一次意识到权势是这般的压人,是这般的让人喘不过气,让人那道德礼仪抛弃脑后。
此时陈无秽拎着夏颖虞,飞身落到了徐长风的面前,望着那紫衣少年只是挥手之间就将之打到了墙上半天起不来,那夏颖虞走到徐长风身旁将他身上的绳解开。
徐长风看着夏颖虞问道:“真的是你爹娘把我绑过来的吗?”
夏颖虞闻言一顿,没有说话只是继续解着徐长风身上的绳子,徐长风见此明白这些都是真的,站起身来拍了拍夏颖虞的脑袋,走到王世昭面前面前一剑刺了下去。
陈无秽对着徐长风说道:“你刺的只是一具躯体罢了,真正的他还在这宅子里藏着。”
徐长风看着周围毫无发现,只见陈无秽剑指向前一伸,利剑出鞘径直刺出洞穿数堵墙后将一只狐狸刺死后带回,徐长风惊异这一幕这偌大官府之中竟然是一只妖狐在操持。
陈无秽转身对着徐长风说道:“走。”
那夏颖虞急忙问道:“我的父母在何处?还望少侠告知。”
徐长风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他们已经被杀了。”
一时间夏颖虞听见这消息身体晃了一晃,竟然是昏倒了过去。
徐长风将起抱起跟着陈无秽回到了客栈之中,将其放到床上就和陈无秽离开走到了街上,两人走在街上一时无话。
徐长风打破了沉默问道:“老陈,这世道真的还有公道吗?若是没有那些圣贤之书,又是为何出现?我们当真是就只能无可奈何吗?”
陈无秽看着眼前这个已然由当初雪地之中羸弱瘦小长得高大俊秀的少年,心里明白他该长大了,自己该是将会他这世上的道理,教会他在这世上存活的方法。
他开口说道:“长风,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万事万物之间一直以来都是在相互争夺,强的自然是会欺压那弱的,那圣贤书籍的道理固然不错,但是众生却是从未平等,圣人望世人明事理知廉耻,所以著书立传,却是忘了这茫茫苍生果腹已然是难题,那礼义廉耻在活命之前却是变得无比脆弱,这世间有人想改变这一切,但苍生之众世事之艰又哪是区区几人可撼动的,我等在这世间保全己身已是万难。”
闻言徐长风沉吟不语只是跟在陈无秽身后在这街道上慢慢走着,走到客栈之中站在自己门前,徐长风扭头飞奔出去,在那街头一遍又一遍的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剑,心头郁结,那剑越发的快但那少年的心却越来越乱,陈无秽站在那窗前看着徐长风不断地出剑,只是默默的关上窗户,这心关只有他自己可过。
次日清晨之时,街头之上的人家都传出了欣喜之意,原来是每户人家门前都放着好些财物,惹得众人磕头拜谢那神明,又忽然有人发现那县令府邸已然被烧得干净,徐长风推开陈无秽的门,大声说道:“老陈,既然这世道那般乱,那我便想作那将这世道拨乱反正之人。”
陈无秽坐在那看着面前这满脸黑灰的少年有些呆愣,这般的话语曾几何时自己也说过,此时垂垂老矣,却是早已忘却当日那雄心壮志,他对着徐长风一笑道:“臭小子,快去洗把脸吧,酒量这般差下次就别喝了。”
徐长风推开自己房门,看见夏颖虞呆愣愣的坐在那,上前说道:“你的父母已经去世了,请节哀。”
夏颖虞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将徐长风紧紧抱住,徐长风轻扶着少女的头,静静的等少女不再哭泣。
徐长风看着眼前眼睛哭得泡肿的夏颖虞,轻声道:“你和我们走吧,你的父母离开了,你一个人也难以为继生活,如果你愿意的话就下午再镇口等我们。”
徐长风买了好些干粮,又买了好些奶糖,陈无秽又带着他去买了两匹马,徐长风本来还觉得两人轻功之快要马干什么,从未骑过马徐长风还闹了不少笑话摔下来好几次,几次下来骑上马跑了几圈,结果发现骑马是真的好爽。
两人走到镇口看见夏颖虞在那站着,徐长风将她拉上马,陈无秽看着他摇头轻笑,三人向着承天府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