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盆水从头顶而下,应鸾一个激灵,被迫的清醒过来,剧烈的咳嗽几下,艰难的睁开眼睛。
站在面前的人如她所料,是慕雪。
应鸾又咳嗽了两声,晃晃脑袋,略带讽刺的笑了笑,道,“您老到底和我多大仇,非要和我过不去。”
“闭嘴,贱女人,如果不是留着你有用,现在你恐怕已经被我丢去深山里喂野狗了!”
应鸾身子向后仰了仰,一幅破罐子破摔的模样,“连老人家都能利用,我可真是打心底里佩服你,论狠毒,我可真是再修炼几百年都比不上你啊。”
“啪”一声,慕雪挥手重重的扇了她一个嘴巴子,应鸾的脸偏到一边,却不怒反笑。
“你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为什么不笑,我的目的达到了,不该高兴么?”
慕雪也跟着笑起来,不过却如同淬了毒一般,眼中全是恶毒的光,她拿出一个翠绿色的药瓶,在应鸾眼皮下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
“总归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你就直说吧。”
“这是引魂。”
慕雪的笑容在此刻狰狞的可怕,应鸾脸上的淡定终于崩塌了,她知道这个东西,这就是白元费尽心思研究的那味药,能够操控被用药者的神智,只要搭配着对方手中的药引熏香,行动完全无法受自己本身所控,自己如同陷入梦境之中,永远无法醒来。
更重要的是,白元没有研究出解药,一旦被下了药,无药可解。
“慕雪,你!”应鸾开始挣扎,企图将自己身上的绳子挣断,同时狠狠的去瞪女主,“你他妈的卑鄙无耻!”
“从今天以后,你就乖乖的当个傀儡吧,一个漂亮又听话的傀儡。”
慕雪微笑着掰开应鸾的嘴,将那瓶液体灌进了她嘴里,在应鸾从惊恐到绝望的眼神中,笑的逐渐娇艳起来。
最后的画面,就停留在慕雪灿烂的笑容上,应鸾感觉到无法抵挡的巨大困意,渐渐的被无边的黑暗吞噬,徒劳的将双手握拳,仿佛要将自己碾碎。
祝永羲找到应鸾的时候,应鸾还在昏迷着,身上没有什么受伤的迹象,只是人一直没有醒过来。
白元已经提前回去了,祝永羲找了其他大夫来看,大夫们都说应鸾应该是身体虚弱过度而陷入沉睡,很快就能醒过来,只需要好好调养便可。
“祝一,自行领罚。”
藏在暗处得到暗卫一声不吭的前去领罚,只留下祝永羲和应鸾在房间里。
祝永羲将人放在床上,这时应鸾脖子上有什么东西突然响起来,他有些困惑的上前,发现应鸾脖子上的手机不知何时已经现出身形,在不断的响着,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应鸾昏迷,为了不让手机吵到她,祝永羲伸出手去点那手机,但手机毫无反应,直到他想起应鸾曾经用他的手指在上面按过,跟他讲如果要开锁就将手指按上去,没有迟疑,他很快照做,手机开了锁。
一打开便是便签,上面有几行字,祝永羲看过之后,瞳孔一缩,直到手机屏幕黑下来,才将视线移开。
第二天,听闻祝永羲要走,前来送行的洛州百姓直直排出去了很远,路边都是百姓们不舍的告别声,祝永羲保持着他惯有的温润如玉同百姓们告别,虽神色依旧,却也在不知不觉中感觉到了惆怅。
对于祝永羲来说,天下就是他的责任,保护百姓便是他的意义,只要天下安定,他并不在意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