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彦心中窃喜,忙施礼应是,于明水着急杨副官的伤势,跟着去了营帐,司聪与他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军医查验了杨副官的伤势,果然如薛慕彦所说,并无性命之忧,只是小腿骨有些断裂的迹象,需要静养,头上脸上都是皮外伤,清理之后涂了药很快就会好的。
见他无事,司聪二人退了出去,回了自己的营帐,薛慕彦再次确定帐外四周无人,与司聪小声说话。
“太惊险了,我看你半天没出来,都吓坏了,恐怕他发现了什么,对你不利。”
司聪也是惊魂未定,“如你猜想的那般,于明水果然是想看那账册,不过被我打断了,我觉着他是没发现那是假账册。也亏得你弄出这么个动静来,不然,我走之后,他一定会看那账册的。”
薛慕彦将草草抄写的部分账册给她看,“你看看吧,怵目惊心啊。”
司聪接过来看,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薛慕彦拿出纸笔凭着记忆刷刷刷的在纸上写,司聪也不敢打扰他,就坐在旁边静静地的看,偶尔出去放风,免得有什么人突然闯入。
薛慕彦足足写了三个时辰才完全写完,也没有算盘,司聪心算口算都用上了,这一本账册的往来银两竟有八百多万之多,相当于两个她全部的家当了。
二人震惊无比,这还不算那些铁器的的流出,换算成银两,又不知是多少了。
“怎么办?他们这是要造反无疑了?”
薛慕彦看着那惊人的数字一脸惆怅,司聪一直沉默不语,这秘密找到了,可是要将消息传递出去却难上加难。
“这么重要的证据,肯定不能假旁人之手送出去,可咱们怎样才能出去,又该给谁呢?”
薛慕彦沉吟片刻,“进京,如果能出去,进京是唯一的办法,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谁也不放心,给谁,都是催命符。”
司聪讶然的看向他,“进京?你是想直接交给.....?”
薛慕彦面色沉重,“这副本账册一定要保密,如果意外流出,会加速他们造反的进度,那样更会打朝廷一个措手不及,南疆会提早进入战事,那咱们这么做反而是适得其反了。”
司聪心中微惊,“你说的有道理,这事咱们不能急,也不能表现出异样来,这账册也要藏稳妥了。”
薛慕彦道:“你还是多找一些于明水的手稿来,我模仿他的笔迹再抄一本,把真的账册换下来,也更有说服力。”
“好,那我明日找机会换下来。”
薛慕彦摇头:“不急,咱们离开这儿之前换,万一被于明水识破了,咱们很难脱身。”
薛慕彦又看向司聪,“总之这件事是难上加难,务必谨慎小心,咱俩谁都不可以单独行动,一定要筹划到万无一失了才可行动。像今日,我们计算的那样周密,还是差点就失手了,太危险了。”
司聪叹了一声:“所以说世事难料,我们还是尽早离开这里才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