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游子卿猜中心思,顾璃嫣见怪不怪,她插着小腰气鼓鼓地问道:“游子卿你说,你刚刚为什么对我撒谎?别告诉我说你没有,按理来说我问你这种问题你都会反问我怎么想的,可你问都不问思考都不思考就说你也不知道。一看就是撒谎!”
顾璃嫣说得头头是道,游子卿也是听得颇为认真,待她说完,游子卿笑着说道:“我不是说了吗?你要相信自己拿一点点猜测何况我不想也不能和二族有什么接触,也就无从告知你他们的目的。你要相信自己,嫣儿。”
“恩?为什么?”顾璃嫣疑惑地反问道,还想追问却被游子卿递来的糕点堵住了嘴。
这个臭丫头,问题还真多。也就吃的能让她停住了。
顾璃嫣与游子卿这里一片欢乐祥和,自然也有人悲伤黯然。
短短一天的时间,石望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莫须有的罪名,母亲和父亲接连离世,兄长乘机夺位恨不得杀他后快。一系列的打击尽数落在这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身上。
他的双眼红肿,发丝凌乱颓然地跪在祠堂里,看着一座座石碑雕刻的牌位,又看见最下面那扎眼的文字。
妻魏氏
大哥现在叫石忆魏,忆的是父亲的前妻魏氏。
这么多年过来,大哥使得父亲与他们离心也就算了,如今竟是连一个后人供奉的牌位都不肯给母亲?
石望的双手因为愤怒、因为悲痛颤抖着。他真的很想大声告诉父亲,你器重的大哥是什么样的小人,勾结外族陷害弟弟,陷害继母,为了一宗之主的位置不择手段!
可惜这些再也说不出口了。
吱呀一声,祠堂的大门被打开,一缕刺眼的阳光射进来。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石望,你还好吗?”一个熟悉的少年的声音响起,石望惘然回头,看见一个温和腼腆的少年手里拿着一提食盒站在门口关切地看着他。
“木?威,你怎么来了?”
石望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他不愿意这般狼狈的模样被好友看见,故意把话语说得很重:“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还是来可怜我?”
木?威仿佛没听见石望的不满,他径直抬腿跨过门槛,不慌不忙走到石望身边,把食盒打开。
食物的香气顿时充满四周,石望从昨天下午开始滴水未沾,此时已是饥肠辘辘,闻见食物的味道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木?威噗嗤一笑,说到:“快吃吧!我可是求了我大姐好久,她才同意我来石宗看你的。”
一个杀人凶手,害死了母亲气死了父亲。现在石宗又是石忆魏把控,不日就会登上宗主之位。木?威的大姐自然不同意他和一身骂名毫无用处的石望再往来,奈何架不住木?威的软磨硬泡,万般不耐地点了头。
石望自然也能想到这一层,人走茶凉,以前学了那么多还是没有自己体会一下来得刻骨铭心。
一夜之间,他几乎失去了所有。
“木?威,你其实可以不必来看我你这般引火上身,对你来说很不好。
我这辈子都没有可能接手石宗宗主之位,我大哥又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你和我来往平白招他厌恶。
破坏了石宗和木宗的关系,对你将来的道路有很大阻碍。”
石望这样说着,语气竟是有些无奈低头的委屈的哽咽。
他想了一夜,知道这极有可能是二族设下的全套,那么父亲母亲的死也极有可能是二族的手笔。
大哥能那么快接手宗门事务显然是已经做了准备的,也就是说,他早已与二族勾结在一起了。
如此,石宗未来只怕也是走不长久的
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看着石望黯然的模样,木?威也不知晓如何宽慰他,现在二族与八宗剑拔弩张,而八宗这些年看上去风光,其实已经在走下坡路了。
他们身为宗门嫡系的人,永远都没有可能背叛宗门逃跑。
生是宗门的人,死是宗门的鬼。
见木?威不说话,石望也摇了摇头,端起他带来的食盒,放下平日里的礼仪修养,看也不看狼吞虎咽了起来,连同着落下的咸涩的眼泪一同吞如肚子里。
木?威又心疼又无可奈何,他只得安慰道。
“没关系的,石望,大不了再过五年,就是成人礼了,届时我求求十三姐,让她帮我把你招婿到我们木宗来”
“阿威你明知道不可能!”石望,咽下一口饭,有种化悲愤为食欲的决绝:“木宗不可能同意你胡来,大哥也不会放我离开。”
“他算哪门子大哥!我看他就是个小人!”木?威被毫不客气的打断自己也有些不开心,便把气撒在了石忆魏身上。又是用会的不多的脏字把石忆魏骂了个狗血淋头。
石望看着撒气的木?威觉得好笑,一种心酸一种庆幸一种温暖在心中汇集,他还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一个好兄弟陪着他。
见石望没有那么难受了,木?威也展了颜,同他说起好玩的事情来。
一时间,少年的嬉笑声充满了寂静的祠堂。
题外话
为什么木heng威的名字打出来会变成问号?哇我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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