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王越川记仇,以王家的底蕴和谢景危斗,未必不能赢……
康芮敏看看谢景危,又看看表情逐渐严肃的季远。
拿起酒杯碰杯:“想那么多干嘛,船到桥头自然沉,大家一起淹死。”
季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康芮敏又扔了个靠垫过去。
提起王越川,谢景危想到一件事,转头问康芮敏:“你为什么要和南曦争那瓶红酒?”
“我跟她争?”
康芮敏白了谢景危一眼:“明明是她跟我争!那瓶酒是Kristen看中的,我说了要送给她,你不记得了吗?”
是有这么回事。
他忘了,自罚一杯,又问:“最后怎么不争了?”
康芮敏:“花一百五十万买瓶红酒,你当我是水鱼咩?”
谢景危一笑,眼底闪过一缕凌厉的碎光:“唔知留学水鱼,会不会肥一些。”
季远懂他意思,无奈的叹了口气。
未来的日子,他有得忙了。
三人又聊了几句。
康芮敏手机一响,拿起包说:“Kristen找我,走了。”
未几。
谢景危手机也响了。
季远:“你不会也要走吧?”
谢景危把来电显示给季远看,“太太”二字,亮得有些刺眼睛,“有家室的人,没办法。”
季远:“……”
季远:“吔屎啦你!”秀恩爱。
...
...
谢景危看着那瓶被王越川以一百五十万拍下的红酒出现在沈南曦手里。
眉头微微皱起,感到莫大的挑衅。
沈南曦放下红酒:“我出酒店的时候,一个男人给我的,说给谢太,我以为是给妈的,那个男人后面又补了一句,给小谢太。”
显然,那个人清楚沈南曦和谢景危的关系。
他们是隐婚,不被外人知道。
这说明,有人在调查他们,或者,有人出卖了他们。
沈南曦:“我这边只有沈聿知道。”
替谢景危做了个排除法。
谢景危明白沈南曦的意思,“嗯”了一声,心思放在这句话上,却没放正,斜着一双凤眼看沈南曦:“怎么?担心有人背刺我?”
沈南曦淡然一笑:“当做你为我爸请Patrick Metres看诊的回报。”
谢景危抛了一根烟进嘴里,咬着烟,歪头点燃,吸了一口,道:“南曦,这个回报,差点意思。”
沈南曦:“只有这个。”
谢景危掸掉烟灰:“没商量?”
沈南曦:“没有。”
“行吧。”
谢景危也不强求。
抽了两口烟,摁灭烟头,看一眼沈南曦身后的红酒,烟雾朦胧中,他的眉头轻轻皱起,又很快舒展:“小谢太,酒打算怎么处理?想送回去也可以。”
这个送,自然不是简单的送。
沈南曦眸光一转,琥珀色的浅瞳比窗外的星辰还要明亮:“喝了。”
“喝了?”
谢景危喜欢沈南曦的答案。
从某种角度来说,沈南曦和他很像,都有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气质。
果然。
下一刻他就听到沈南曦说:“一百五十万的红酒,哪怕是劣质品,都会让人很开心。”
“又在骂人。”
谢景危抿着嘴唇笑。
“有吗?”
沈南曦弯起眼睛,笑得像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