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妙妙伸手敲了敲门。
“来了!”
屋里传来聘婷轻轻软软的声音。
打开门看到是化妆后的王妙妙,娉婷一脸迷茫, 一句你是谁,还没有问出口。王妙妙就对着她摇了摇头,小声说到我是王妙妙,我们进去说。
婷婷瞬间开心起来,一双眼睛放着光彩“姐姐,你怎么来了?快进来,进来说话。”
走进屋子闻到一股中药味,屋子里有一个煤炉,上面正熬着药。中间隔着一道帘子,娉婷的爷爷在床上躺着,不停的咳嗽着。
“哦,我正好来县城办点事儿,顺便来看看你和你爷爷,老人家最近身体怎么样?”
“唉,还是老样子。一到了冬天就不停的咳嗽,天如果冷的厉害,就要一直卧床吃药。”
娉婷细细长长的眼睛泛着泪光,恍惚间,王妙妙觉得她真的好像林妹妹。
“有没有去医院看过啊?医生怎么说的?”
“看了,就说是体弱,没有办法抵御严寒,要多吃温补的药剂,还要注意保暖,尽量不要出门。”娉婷的眼里满是心疼。
真是不容易,一个12岁的小姑娘,要照顾爷爷,还要操心两个人的口粮。
王妙妙从背篓里拿出空间里种的白菜,萝卜,20几个鸡蛋,大米和面粉各十斤。刚刚从国营饭店打包的红烧肉和馒头也一并拿出来,放到了娉婷家唯一的一张桌子上。
看她掏出这么多东西,娉婷连连摆手,“姐姐,我们不能要,你快拿回去。上次我们收了你的药,还有粮食和钱,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要了!”
“没事,你们留着吧,这是我想要给你们的,我们的遇见就是缘分,你就当我是你姐姐吧!”王妙妙握住聘婷的手,不容拒绝的说道。
“可是,可是现在粮食是金贵东西,谁家都不宽裕,我们怎么能一直收你的东西呢?”娉婷一脸为难的看着她。
“对呀,丫头。我不能收你东西,咳咳咳!”布帘子里的老人挣扎着准备起身。
王妙妙走过去一把扶住他,又回头摸摸娉婷的小脸蛋。
“好了,我们不要再说了,这些粮食我有门路可以弄来,你们收下就好了,好好给你爷爷补补身体,天太冷了,老人扛不住。”
“对了,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就是上次你们给我的包裹,这次来主要是想把它还给你们。那些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王妙妙一脸正色地对着聘婷和爷爷说。
“为什么不能收?那些东西在我们手里没有用,万一被发现了,我和爷爷也没有活路。他们已经来这里搜过好多次,要不是之前藏的严实,早就被他们抢走了,他们就是一群强盗!”
“再说了,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以前我们家这种东西多了去了,后来……”娉婷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王妙妙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毕竟这种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宽慰的。
缓了一会儿,娉婷讲了自己家的事,床上躺的爷爷,不是娉婷的亲爷爷。那是徐家的管家,从小看着婷婷长大,所以跟亲爷爷也没啥差别。
娉婷家祖上是在临市做生意的,主要是做纺织布料,生意做的挺大,家底也很丰厚。到了他爷爷这辈,时局动荡,他们捐赠了很多物资支持政府,也算是红色资本家。
徐家共有二子一女,娉婷的爸爸是徐家老二徐瑾行,他的大伯名叫徐谨言。还有一个姑姑,不知道什么原因跟家里闹翻了,断绝关系,成了家里人的禁忌,谁都不许提,一提她姑姑奶奶就哭的很伤心。
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有心之人陷害,爷爷奶奶蒙冤而死,娉婷的爸爸妈妈和哥哥被送到了北边农场。大伯和大伯娘还有堂姐堂哥不知道被送到了哪里。
娉婷和哥哥年纪相差10岁,从小身体不好,一直是管家爷爷带着她。家里出事的时候,正好和管家爷爷一起去回宁县给亲人上坟,才逃过一劫。
娉婷和管家爷爷回到临市,距离徐家出事已经一个多月,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他们几乎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几经打探,才知道事情经过。
管家爷爷趁半夜无人看守,进入徐家空置很久的老房子里,在密室收拾了一些财物。
不敢再临时逗留,带着聘婷回到了宁县,将聘婷的户口落在了自己家。好的一点是城镇户口,每个月有固定的粮食,靠着带回来的钱财,两人在宁县相依为命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