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祸水?”
顾砚安闻言轻笑出声,俯身靠近苏景宁。
“本王只祸害你一人。”话音未落,他便在苏景宁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苏景宁的脸瞬间羞得通红,她轻轻推了推顾砚安,“青天白日的,你也不知羞。”
顾砚安一脸坏笑地看着苏景宁,“怕什么,这里又无人,况且本王亲的是自己的王妃,合理合法。”
苏景宁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心中却也甜蜜。
顾砚安拉过她的手,轻声说道:“今日无事,我带你出城走走吧。”
苏景宁点点头。
他起身取过白狐大氅,替她穿上,才牵着她一同走出了房间,屋外的风中带着寒意,顾砚安将她搂紧了些。
两人骑着马,缓缓出了城,不久前刚下过雪,冰雪融化后的天地,格外宁静悠然。
北疆的风,带着这片广阔天地特有的凛冽,吹拂过苏景宁的脸颊,仿佛能刮走人所有的杂念。她抬头看着顾砚安,他的侧脸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坚毅,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对她的温柔。
马蹄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打破了冬日的沉寂。顾砚安紧紧揽着苏景宁的腰,将她圈在怀里,苏景宁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从他传来的温暖和力量,任由顾砚安牵引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顾砚安不时地低眸,用余光观察着苏景宁。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满足和依赖。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这些日子所有的疲惫和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坐稳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顾砚安眸中带笑,一只手将她圈紧,另一只手握住了缰绳,轻喝了一声。
“驾!”
乘风听懂了主人的令,在原野上狂奔了起来,苏景宁惊叫一声,手中握紧了马鞍,寒风冽过脸颊,钻进了衣领里,低着头不让风灌进去。,
“去哪呀?”
“到了就知道了。”
随着马儿的狂奔,周围的景色在苏景宁眼前飞快地掠过。她紧紧地抓住马鞍,感受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心中带着期待与好奇。
渐渐的,马儿放慢了脚步,苏景宁抬眸去看,一望无际冬日的草场泛着浅黄色,牛羊成群,牧民们忙碌地穿梭其间,不时传来悠扬的歌声和牛羊的叫声,和谐宁静。
顾砚安勒住马缰,将乘风停在牧场边缘,然后牵着苏景宁的手,缓缓走向牧场中央。
“这里名叫布鲁图,从前是个古战场,西凉,北燕,大周都曾在这里交战,血流成河,生灵涂炭。后来父王接管北疆,他让北阳军镇守在牧场最北端,这里便再未起过战事,牧民才渐渐回到了这里,这里便成了北疆最大的冬牧场,每年冬日,他们就会将牛羊赶到这过冬。”
苏景宁听着他的话,眼中闪烁着好奇和向往。她从未来过北疆,见过如此广阔的天地,也从未感受过如此自由的氛围。她紧紧握着顾砚安的手,仿佛要借助他的力量,将这份自由和宁静融入自己的心灵深处。
就在这时,一位牧民注意到了两人的到来。他骑着马儿,疾驰而来,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那年轻的牧民应该不知顾砚安的身份,只知道经常帮助他们的汉人将军。
“顾将军,您回来了?”
牧民下马,双手交叉放于胸前,朝顾砚安行了一个俯首礼。
顾砚安点头微笑,同他回了礼。
“玉山,许久未见。”
“这位是?”
那名叫玉山的男子说着不太流畅的汉语,眉眼间带了欣喜,看向将军身旁的汉人女子时眼底带了疑惑。
顾砚安握着苏景宁的手,朝她温声介绍:“这位是玉山,是这里牧云一族的少族长。”
“这位是我的夫人,苏景宁。”
玉山听完他介绍,眉眼间带了尊敬。
“玉山见过顾夫人。”
苏景宁浅笑着同他回了一礼。
玉山带着他们朝一座毛毡帐篷走去,眉眼间带了欣喜和热情。
“摩玛前几日还念叨过您,您与夫人来了,她一定很开心。”
他掀起帘子,请了二人进去。
“摩玛,顾将军来了。”
帐篷里很暖和,打扫的干净整洁,铺着颜色艳丽的地毯,一位身穿游牧民族服饰,头发花白的老人盘腿坐在里面,见着他们进来,面上扬起了慈祥热情的笑意。
“将军回来了?”她起身要同顾砚安行礼,被他上前两步拦住了。
“摩玛不必多礼。”
顾砚安扶着她坐下。
她忙招呼着孙子给他们拿些吃食来,她看见了顾砚安身侧的苏景宁,眼底闪过了欣慰。
“这位便是夫人吧。”
顾砚安点了点头:“宁宁,这位是牧云族的族长,算是我的长辈,你同我一起称呼她摩玛便是。”
苏景宁同她福了身,轻唤了声摩玛。
“好孩子,来这坐。”
她神色慈爱,拉着苏景宁坐到自己身边,将面前的肉干,奶糕端给她吃。
随后望着顾砚安,眼底蕴着伤色:“老将军走前来过这,他那日可高兴了,连喝了三坛奶酒,说要回京城给您娶亲。”
她握住了苏景宁和谷砚安的手,神色欣慰:“真是位好姑娘,有她在您身边,老将军日后也可放心了。”
苏景宁就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这位牧云族长应该是与老王爷熟识,也知道了老王爷薨世的事情,她能感受到阿砚在这是放松的,平和的,没有防备的。摩玛的声音温和慈祥,如同亲近的长辈般同她们说着话,让人不由感到安心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