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苏景宁朝门外轻唤了声。
门被缓缓推开,安夏一袭青衣,从门外进来。
“姑娘。”她对苏景宁行了一礼。
“你亲自去查查那日在霍山的杀手是什么身份。”苏景宁声音微寒。
“姑娘出事后,我便去了一趟霍山查过了,那日霍山中的的杀手不只姑娘遇见的,还有一批,因为死在了霍山深处,搜查的官兵没有发现。至于他们的身份,我还没有头目。”安夏朝苏景宁回道。
“有两批?可知另一批杀手的目标是谁?”苏景宁看向她,轻声问道。
“我排查了当日在霍山里的所有人,发现那日北阳王世子曾离开了一段时间,又提前出来霍山猎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人的目标是北阳王世子。这两批杀手是同一伙的。”安夏沉声回道。
苏景宁眉目微敛,也就是说,那批人同时刺杀了她和顾砚安。背后指使的那人想要她和顾砚安两人的命。
陛下也在霍山猎场,所以霍山猎场的防卫绝对十分严守,那么多杀手是如何在如此严密的防守下,潜进霍山的。除非有人故意将他们放了进去。
想到这,苏景宁突然抬头,对安夏问道:“陛下此次春猎,霍山营的防卫由谁负责?”
“好像是程恕将军。”
定南将军程恕,他可是个出了名的刚正不阿,难道她想错了?
“去查查他近日见过什么人,或什么人求见过他,还有近日家里的人也查查。”苏景宁吩咐道。
“是。”安夏说完转身退了出去。
安夏出去后,苏景宁才轻捂着伤口躺了下去,她明明都睡了三日了,可还是总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想躺着。
咔哒——
苏景宁听到了一个很轻很轻的声响,她愣了一下,下意识想要摸出枕下的小刀,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将手缓缓收了回来。闭上了眼睛装睡。
她感觉到那人缓缓靠近她,离她越来越近,直到在她床榻前停下,苏景宁闻道了空气中被他带来的淡淡的古檀香,真的是他。
顾砚安立在苏景宁床边,她昏迷的这三日,他知道她的病情时好时坏很不稳定,他在镇国公府外等了三日,却不敢进来看她一眼,他怕他见了她脆弱不堪的样子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血蛊,在她面前发病。
直到今日,他知道她终于醒了,才敢进来看她。
看着小脸苍白病态的苏景宁,他的心似是被刀狠狠绞了般疼痛,他果真是个怪物灾星,他只是想和她靠得近些,她就被自己连累成这般模样。
顾砚安神色柔和疼惜,看着她紧皱的眉头,她流了那么多血,一定很痛对吧。他轻轻伸手想要替她把脸侧的发丝抚开,却又怕把女孩吵醒。
想伸回手,却被一只微凉的小手紧紧握住了。
顾砚安对上女孩漆黑的星眸,那双眸子中没有丝毫的睡意,她刚刚是在装睡。
苏景宁紧紧的抓住顾砚安的手,杏眸微凉,圆圆的大眼望直的看着顾砚安,声音有些带着气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