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好像两只手都碰了。”他嘴角微勾,眼角的血红泪痣,衬得他格外妖孽可怕,看着穆凌的眼神冷的犹如在看一个死人,白皙修长的手缓缓移向穆凌的胳膊。
“啊——”
男子惊恐痛苦的尖叫传遍了凌王府,在漆黑的夜里尤为渗人。
书房外的众人焦急的等着,听见了里面的打斗声,想要闯进去,但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书房门口的两个杀人不眨眼的冷面侍卫,看着他们怀中的刀,没人敢上前。
终于,书房门被打开,那个浑身杀气的男人从里面出来,身后传出一声声哀嚎。陈若芙看着长得如妖似仙的男人,作为女人,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子,凌王和他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他就是北阳王府世子顾砚安。看着男人走远,陈若芙才想起屋里哀嚎的凌王,连忙朝书房跑去。
书房里,穆凌脸色苍白的可怕,整个人汗淋淋的靠在桌案旁,落魄又狼狈。双手诡异的垂在两侧。陈若芙被吓了一跳。
“王爷!王爷,你怎么了。”她跌跌撞撞的跑向穆凌。
“手.....”穆凌虚弱出声。
陈若芙慌慌张张的将他的袖子拉了上去,想要帮他看看,却被吓了一跳。
穆凌的双手被顾砚安从胳膊的关节开始,肘关节,腕关节都被卸开了,此时双手呈诡异的弧度弯曲着,软绵绵的耷拉在身体两侧。
“大夫!管家,快去找大夫!”陈若芙连忙吩咐管家去请大夫。又唤人将穆凌抬到床上。
可她不知道,顾砚安出了凌王府就派人将凌王府附近的大夫都连夜唤去给京郊的御执营给将士们检查身体了,穆凌要想找到大夫,怕是要等到明日了。
镇国公府,苏景宁一直昏睡到次日中午才悠悠转醒。
“小姐,你醒了。”
苏景宁头痛欲裂,脑子还有些不清醒,捂着头掀开被子下了床。
云雅上前扶她起身,又给她倒了一杯早就备好的醒酒汤。
“小姐昨日宫宴上不小心喝了宴会上的果酒,昨夜回来时醉的不醒人事,是被世子殿下抱回来的。”
苏景宁头疼的厉害,端着醒酒汤猛灌了下去。想起昨晚穆凌的丑恶嘴脸,现在还是觉得恶心,心绪有些急促。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她晃了晃脑袋,昨夜她后来好像看见顾砚安了,可总想不起之后的事。
放下杯子的时候才赫然看见自己腕间戴着的莹白剔透的白玉佛串。
苏景宁好看又灵动的大眼瞬间瞪大,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有些怀疑自己。
“云雅.....这是?”她指着手腕上的佛串,神情有些呆滞。
“哦,小姐昨日回来就戴着了,也不知是谁的,我想给您摘下,可你说什么也不让摘,也不让人碰。小姐,这佛串是谁的呀?”云雅正在收拾屋里新插的桃花,听到苏景宁在问,随口问道。
若是她回头,就会看见苏景宁嫩白的小脸上僵硬的表情。
谁能告诉她,顾砚安的手串为什么会在她的手上!!她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云雅,我喝醉后.....是什么样子的啊?”苏景宁有些心虚的问道。
云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小姐不能沾酒,一沾就醉,我只记得小姐上次喝醉是在榆城,不小心喝了夜小姐配的花酿,醉了两日。”
苏景宁一听脸色更不好了,她已经知道自己醉酒后的样子了。她那回不小心喝了夜零师姐的花酿酒,因为那次醉酒,墨临渊的师兄师姐中至今还流传着自己的笑话。后来连师父都知道了,下令让夜零师姐日后将她的酒藏好,别让自己看见.....
她看着手中的佛串,觉得头更疼了。她该怎么把佛串还给顾砚安,听说这个佛串对他很重要,他从不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