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宁被那位谢先生请到了一个雅间。
“在下谢东,不知如何称呼姑娘。”谢东态度温和,对着苏景宁笑道。
苏景宁没说话,谢东眼神一转,又道:
“姑娘找我们场主所为何事?”谢东面带笑意朝苏景宁说。
“我要买一个你们赌场的打手。”苏景宁声音清冷,斗篷半罩着脸,谢东看不清她的脸。
确实有贵人看上他们赌场赢了的打手买去做护卫的,谢东也没多想,只是问道:“我们赌场有许多王牌打手,姑娘想要买哪个?\"
“今日胜了虎王的那个。”
谢东一惊讶,今日那人胜了虎王,他也没想到,赌场原来还安排了更厉害的打手在他之后,那个打手不过是随便丢进去充数的。可如今他虽胜了虎王,但也被虎王伤的不轻,日后也没办法在为赌场做事,算是个无用之人了。这姑娘为何看上他了?
“姑娘不妨再考虑考虑,那名受了伤,姑娘买回去怕是也没多大用处。”他出声劝道。
“本姑娘就要他,多少钱,开个价吧。”苏景宁不想再拖延时间,再过不久,虎王真正的死因就会被赌场的人查出来,到时候免不了一堆麻烦。
谢东看苏景宁铁了心要买,也不再劝。
“那人是贱籍,又受了伤,按赌场规矩可给姑娘打个折,四十五两银子。”
苏景宁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了五十两银子,丢给了他身后的仆从。
“将身契给我,带我去见人。”苏景宁冷声道。
谢东的仆从对着谢东点了点头,谢东又朝他吩咐了一声。很快鹿知凡的身契就被送来了。
谢东递给了苏景宁,苏景宁仔细看了一番,才收了起来。
谢东才吩咐一旁的走堂道:“带这位姑娘去暗房。”
苏景宁一路跟着那名走堂来到了一排阴暗湿冷的小房子前,里面关着许多打手,他们都出生贱籍,生命轻如草芥,不会有人在意。
“就是这了,姑娘请。”那走堂还算机灵,给苏景宁开了门。
“这贱奴也真是好运,才来半年就胜了虎王,被姑娘相中。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喂!醒醒,有人将你买走了,日后不用再当打手了。”那走堂恭维着苏景宁,又朝躺在角落里不省人事的鹿知凡喊道。
苏景宁看着昏迷不醒的鹿知凡,即便一张脸脏乱不堪,也能看出他清俊的骨相。
苏景宁递给了那名走堂一锭银子。“他昏迷不想,还劳烦你你帮我将他带出去,再帮我找辆马车。”
那走堂一见这姑娘竟如此豪横,自是非常乐意帮忙。
那走堂机灵,很快将他们送出了赌场,连马车都安排好了。
她们走后不久,赌场的人发现了虎王死因蹊跷,又发现了今日赌场最大的赢家是那位姑娘,连忙禀报了谢东。
“什么?快去追,务必给我抓回来,敢坏了赌场的规矩,若是让那些贵人知道就完了。”谢东派出了好几个身手高强的场护去追苏景宁。
苏景宁上了马车后就让马夫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帝京,很快他们就出了乌梢镇。
马车里,苏景宁端坐在一端,鹿知凡斜靠在马车里,双眼紧闭。身上的伤包扎的随便,血沿着伤口渗了出来。
“既然醒了,怎么不说话。”苏景宁声音平淡。
鹿知凡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眸锐利看向苏景宁。
“姑娘为什么救我?”他的声音沙哑戒备。
“你怎知是我救的你?”苏景宁抬头看向了鹿知凡,他这才看清了她的脸,气质高贵清冷,五官精致明艳,看向自己杏眸中满是审视和趣味。
“因为这个。”鹿知凡摊开来手心,里面赫然躺着两枚用布包着的毒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