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安拿了药箱,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苏景宁手臂上的纱布拆开,占了小臂三分之一大小的伤口又重新撕裂了,血腥可怖的伤口在少女纤细白嫩的手臂上显得尤为吓人。
顾砚安眉头皱的更厉害了,轻轻的将血擦干净,动作轻柔的给苏景宁上了药,包扎好了才松下来。
然后将药递给了苏景宁。“绿封的内服,红封的外敷。十日左右你的伤口就该长好了,到时候我再派人给你祛疤的药。”
“哦,知道了。”苏景宁接过药,轻声道。
“你这是因为我受的伤,我自然要助你养好伤。”顾砚安突然解释道。然后转身将药箱收拾好放回了原位。
苏景宁什么也没说。
顾砚安将苏景宁射向自己的匕首从墙上拔下,匕首被定得入木三分,可见射刀之人的功力深厚。
“几年不见,功力涨了不少。”顾砚安将刀递给了苏景宁,轻声道。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一样吗。如今可是正二品的大将军了。”苏景宁将刀收好,将话还了回去。
“对了,今日一早宣和长公主送了许多贵重的礼物来,她昨日本就帮了我,今日又送了那么多礼物,我可不能收,你找时间替我送回去吧!”苏景宁想到了今早长公主送来的礼,刚好顾砚安在,就想让他替自己送回去。
“既然长公主给了你,你好好收着就是。”顾砚安不以为意道。
说完看了一眼苏景宁,轻声叮嘱道:
“你好好休息,伤口别碰着水,我走了。”
然后打开了窗户,翻身出了窗,然后又将窗户关好,没了动静。
苏景宁看着他消失的窗户,陷入了沉思,她这院子里的护卫得加强了,竟然让他这么来去自如。
第二日一早,苏景宁就被云清给惊醒了。
“小姐!昨夜你房中可是进了贼!你看这个刀印!”云清指着墙上那道印子,神情担忧的朝苏景宁说道。
“没有,那是我昨日半夜打蛾子打的。”苏景宁一早上被吵醒,心情不太畅快,随口给云清诓了一声。
“啊,这冬日哪来的蛾子?”云清疑惑道。
“我说有就有,你先出去,我再睡会儿!”苏景宁不耐烦道。
苏景宁又睡了半个时辰才心满意足的起床。
“小姐,刚刚府外有人给你送来了这个。”云雅给苏景宁端了一个很大的红木盒子来。
“什么东西?可知道是何人送的?”苏景宁看着盒子问道。
“是一堆补气血的药材。是一位小童送来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是谁让他送的。只是和门房说送给小姐您。可要派人查一查。”云雅面色疑惑。
苏景宁将盒子打开看了看,盒子分了几个夹层,里面放了与小孩手臂一般粗的人参,品相极佳的鹿茸,还有各种各样的名贵补血药材。装了整整满满当当的一盒,十分豪横。苏景宁突然想到了顾砚安。
“不用了,将人参还有鹿茸送到松华院,其他的放到药房吧。我用不上。”苏景宁轻声吩咐。
“是。”云雅以为是月姑娘给小姐送的,也没多问,派人将药材送去了老夫人处和药房。
“对了,小姐,陈若芙昨日下午醒了。她赖在庄子上没走。”云雅将昨日没来得及说的消息告诉了苏景宁。
苏景宁眼眸一冷,眉目间有掩不住的厌恶。冷声道:
“让人盯好她,她装晕了那么久,如今醒了,想必是想到了什么办法想要回来。还有凌王府,也派人盯着。”
凌王是陈若芙如今唯一的希望。
“是”
此后顾砚安在没来过镇国公府,只是隔一两天就派人送些药来,这十天都送了五六次了,云雅才觉得奇怪。但小姐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照例让她将礼收下。
“云雅,我今日出去一趟,你替我瞒着阿娘。”苏景宁手上的伤已经结痂了,顾砚安送的药确实有奇效,换做以前,她的这点小伤没有一个月是长不好的。
“小姐,您要去哪?我叫上人陪你去。”云雅看着一身窄袖蓝色浅纹裙,披着藏蓝色斗篷的苏景宁疑惑问道。
“不用,我一会儿就回来,今日阿娘去祖母那请安,应该没时间来我这,你在家替我瞒着阿娘,别让她发现了。”苏景宁说完就拿了短剑出了门,没让任何人跟着。
出了镇国公府,苏景宁就直奔城门,出了城。